人生就是场滑稽戏,越是认真对待越会成为丑角和笑话,申尚到这种时候脑子里想也是乱七八糟东西。他从来就不是能心投入到战斗中去勇士,就像他从来不能认真修行样,他总是跳脱出来,冷眼旁观敌人和自己。
“嘿,大冰块!”如意接住冰剑,虽然双臂震得发麻,申尚还是接住第剑,他对着那张坚毅但是空洞脸孔大叫,“你们当中有小妞吗?要不要给你们堆个漂亮雪人儿?”
冰魁另只手里冰剑砍过来,他不懂什叫戏谑,更没有怜悯、恐惧、慌张这些情感,他挥起剑,不停地劈砍,不快也不慢,除非见到鲜血崩溅出来,否则永远也不会停下。
四品法器也经不住这样连番打击,如意最终还是折断,发出叹息般轻响,申尚反而无所谓,扔掉手中半截法器,从乾坤袋里抓出面铜镜,至于能不能挡住冰剑,他无所知,也不是很在意,“照照你们自己样子,连衣服都不穿,不嫌丑陋……”
冰剑砍来,只剑,铜镜就变成碎块,它只是件辅助法器,没有主法器种种奇妙好处,申尚这回不只是手臂发麻,整个人像是被面比他本人还要高大盾牌击中,
申尚开过不少玩笑,鼓舞过许多妖族士气,在最后刻临近时候,他想对自己说几句。
“死亡死亡。”他喃喃道,像是准备吟唱首低沉悲凉诗歌,“你这个恶毒家伙,什也不肯给们留下,四十九天之后,就将们从世上彻底抹去,从不破例,从不开恩,既然如此,又何必敬畏你呢?来吧,让看看你真面目,没准你跟样,是个步步失败可怜虫……”
冰魁巨剑砍来,像是风车叶片,像是被风吹倒大树,漫天雪花怯懦地让到边,雪中风却甘愿为虎作伥,发出助威吼声。
妖族也有吼声,他们为自己助威。
外围都是高大兽妖,他们手里握着兵器,却没有使用,而是有低头抬角,有举臂格挡,甚至有妖族张开大嘴以牙齿迎向冰剑,这都是他们妖丹,是他们最精良盾牌,比手中刀剑棍棒更坚硬,可旦受损之后也更加致命。
妖族没有别选择,他们没有妖术和法术傍身,也没有神兵利器与敌方抗衡,唯有用妖丹拼死搏。
柄柄冰剑击中妖丹,发出难以言喻刺耳声音,像是最生涩两种金属在互相摩擦,还不是路到底,而是弯弯曲曲、快快慢慢,非要将现场耳朵都穿透不可。
申尚没有妖丹,举起手中如意,它是召山漱玉科道士造出来四品法器,比普通钢铁更加坚硬,申尚在上战中已经验证过。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刚完成这柄如意时兴奋与激动,骄傲地向同伴们宣布,“这只是过渡,早晚有天会拥有柄真正九品法器。”
谁想到那会是句笑话呢,同伴都在修行道路上扬长而去,只有他直留在原地,用着最初主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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