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尚之所以来找慕行秋，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是道士，能够理解关于修行
体悟。
“为什
不能当符箓师、不能去放马、不能当士兵、不能做商人？为
“没什。”申尚已经是老年人容貌
，这
笑更显苍老，两只眼睛却还有少年灵动，与吐丹之后左流英倒有几分相似，“他们给起个绰号，叫‘笑疯子’，给你也起个。”
“是吗？”慕行秋不是很在意。
“碎冰之矛。”申尚直忍着不说，旦开口就再也收不住，“喜欢你绰号，不过自己也不错，笑疯子，哈，不知道庞山道士们听说这个绰号会怎想。”
“他们也会说你疯。”
“能让道士们说出这种话，也算是难得。”
三十九只冰魁留下三十九座浅坑，像是从天外飞来巨型盘子落在冰城西、北两个方向，形状规整，几无瑕疵。
二百多只妖族丧命，大都死于冰剑，只有极少数是被冻死。
申尚背对阳光，望着空荡荡战场，昨晚情景历历在目，只要愿意，他仍然能唤起那股令人兴奋燥热感——不用再说脏话，他已经能自如地控制这种感觉。
申尚转身走向营地，觉得妖族南腔北调是这世上最美妙声音，他想找熟人说会话，块神采飞扬地回忆结束不久战斗，可是看见昨晚被他站在肩上高大兽妖热情招手时，申尚笑着摇摇头，看到符箓客们聚在起聊得热火朝天时，他也没有加入。
他在妖族各个营地里兜小圈，没发现锦簇，战斗结束，饭王就带领群妖族外出巡视，申尚于是走进冰城废墟。
慕行秋盯着申尚打量会，“奇怪，你现在点也不像道士，比还不像。”
“那是因为看破很多事情。”
“你度过崩劫？”
申尚确发生明显变化，不再是那个对什都不太感兴趣申家长子，就连残破白色墙壁都能让他多看两眼。
“没度劫，可根本不在乎，修行不是这世上唯值得去做事情，道士都被蒙蔽：有道根就应该修行，修行就要勇攀高峰坚持到底，可是——为什？”
在片残垣断壁包围空地中，慕行秋正在向群妖族青年传授两仪剑盾，他没有休息，也不想休息，可那些学徒却无法压抑心中兴奋，总是用奇怪目光看着慕行秋，好像他是衣锦还乡大人物，曾经玩伴有心相认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慕行秋无奈地摇头，今天更不可能让这些妖族进入静心状态。
几十步以外堵墙下，秃子正在教大群小妖存想修行，小妖们倒是像模像样地闭眼端坐，蝉翼妖飞飞也在其中，自觉地坐在位置不好阴影里。
慕行秋决定找时间对所有小妖都做次检查，这样做可能没什意义，妖族就算有道根也未必能修行内丹，慕行秋只是好奇妖与道在多大程度上能够相通。
慕行秋解散妖族学徒，走向两堵残墙之间申尚，“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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