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思绪万千,等他回过神来时,天已经亮,他抬起头,不得不承认异史君强大,他被囚禁在水晶眼里,仍然能不动声色地改造另个人头脑。
火堆已经熄灭,在慕行秋对面,和他模样面孔露出却是坚毅与顽强。
秃子笑眯眯地看着慕行秋,“两个‘小秋哥’会皱眉会微笑,可真好玩,瞧,你们把跳蚤都弄糊涂。”
跳蚤正用红黄两只眼睛茫然地左瞧右看,好像有点分不清谁是谁。
慕行秋哈哈笑,收起藏有异史君记忆宝珠,问道:“想到办法?”
不是被异史君看中,他创建法门早已失传。
对慕行秋来说这却不是大问题,吐丹之后,他身上没有根本隐遁之法,却有情劫未度,泥丸宫内丹是别人送给他,这三者都令他根本不能继续修行内丹,因此与妖丹不存在冲突。
兽妖散修给自己创建法门起名叫“两仪剑盾”,剑喻内丹,盾指妖丹,切顺利话,少至年多则五年慕行秋就能让自己眼睛变成纯正妖丹。
兽妖散修还有段记忆,是乌鸦本魂劝说他加入众魂之妖时说话:“妖族之弱不在于妖丹,而在于修行之法太易,天生妖丹者比比皆是,以至于众妖都以为理所应当,无妖钻研更好更快修行法门。偶尔有妖族像你样想要找条新路,却被视为不务正业,等你死后魂飞魄飞,连这点努力也会立刻消散。你所做过切,都不会给妖族带来任何好处。所以,加入吧,虽然在这个时代你是孤独,但是在过去和未来,你会找到志同道合者,你努力会成为众多努力部分。”
曾妖散修被说动,慕行秋也心动。
锦簇嘴角微微动,不管长得多相似,他跟慕行秋总是有点明显不同——天生骄傲,“没有什能将个人完全改变,魔尊正法不能,诅咒也不能,每只妖族心里都有他最在意东西不可动摇,想已经找到。”
弱者或许并不弱,只是没有找到正确法门,就像道统强大并不在于某位道士,十三万多年来无数智者积累,才筑成今天这条坦途,走在上面新人可以比前人更轻松地凝成几无瑕疵道统内丹。
时间就是睿智,记忆就是力量,慕行秋心潮涌动,对这句话有更多感悟,他甚至想,道火不熄其实说也是同回事:道火烧得越久越强大,道统没有服日芒道士,骨子里其实并未衰落,很可能更强些,只是这些力量隐而不现。
或许这就是道统至宝作用,积累并隐藏道统力量。
道统隐退,但道统也终会重返,而且不会等十三万年那久,慕行秋觉得自己没准有机会亲眼见到道魔之战。
前提是他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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