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笑
笑，转向锦簇继续道：“如果你无法劝服众妖离开，也不想扛下这份重担，那
只好勉为其难。会给自己三天时间，能战则战，不能战……还是会带着水晶眼离开。”
“跟你
块离开。”申尚马上接口，“只要你肯帮带走这些符箓客就行。”
锦簇沉默不语，他需要考虑，需要弄清自己
真实想法，慕行秋没像左流英那样声不吭地看着某人莽撞地挑起重担，也没像异史君那样用花言巧语和重重许诺诱惑某人，他尽可能用准确语言描述这份责任真实情况，然后交给锦簇自己选择。
慕行秋也不再说，他在想，如果当初在断流城有人对他说出同样话，他会怎
选择？
他还是会将责任承担下来，因为当时断流城里有太多他所在意人，芳芳、杨清音、辛幼陶、小青桃、大良……
挽救他们性命，甚至成功召集次聚会。记得跟你说过吗？责任就摆在路边，大多数人都不敢靠近，只有极个别人敢于将它扛在肩上。”
“记得你对这种做法非常不满意。”
“现在也不满意，那份责任把自己打扮得像是某种‘权力’，其实是个骗局，它是负重担。当然，扛起重担人总会获得点权力，但真正获益者不是他。在冰城，你将获得荣耀、崇敬这些虚幻头衔，而将得到份实实在在记忆，异史君则为他整个计划埋下块坚定基石。”
篝火中木柴劈啪作响，符箓客们昏昏欲睡，申尚直在听慕行秋说话，突然笑出声，“还是第次听到这诚实劝说，你还应该告诉他，最后就连那些虚幻头衔也可能被抢走。”
“有可能，就像漆无上在妖族当中创建功业，异史君随时都可以抢走，声称切都是他代表古神所做安排，这当中只有小部分是事实，可漆无上没法为自己辩解。”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变化并不如想象中那彻底，他正在寻找野林镇，或许就是份未来重担。
世界上总有这样群人，像炭样渴望燃烧成灰，像河流样渴望灌溉荒漠，像战鼓样渴望在刀光剑影中破裂……他们追寻不是权势与意义，而是必须如此。
“让试下吧。”锦簇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能力是否足够，也不知道敌之间实力对比有多悬殊，他只知道件事：光是想到自己将要承担责任，就足以
慕行秋看得从来没这透彻过，甚至在想关于道统三祖记载到底有几分是真实。
申尚笑吟吟地点头，目光在慕行秋和锦簇之间扫来扫去，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如果不肯承担这份责任，你会怎办？”锦簇问。
“会等明天早晨聚会结束之后再说，如果众妖被你劝动，真想离开冰城，就放弃这次机会——”慕行秋扭头看眼申尚，“从他手里抢走水晶眼，跟异史君继续谈条件。”
申尚举起双手，“不用抢，只要你开口，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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