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没让你们欢迎啊。”老撞有点惊讶，脚步却没停，“你让到
边别挡路就行
。”
檀羊妖没动。
明知灵妖正因为打架
事情对自己不满，老撞却更想打架，拳砸过去，他可不懂什
叫五成力道、八成力道，只要出拳就是全力以赴。
檀羊妖比
虽然营地建在背风坡地上，夜间还是不准点火，四周漆黑片，老撞并不在乎，他视力很好，只要有点光亮就能看得很远，何况今晚月亮又圆又亮。
“谁？”营地门口阴影传来喝问。
老撞用本族兽语咆哮声，对方立刻不吱声，他未必听懂这声咆哮，只是不愿与名真正兽妖争执。
老撞顺坡上行，走向灵妖营地。十几天前，他跟几只灵妖打架，没打赢，还被撵出来，其实他已经很克制，只是妖丹恢复令他心情大好，必须挥起拳头才能表达出来。
他觉得这是件很小事情，甚至不值得记住，可灵妖不这看，他们互相间总是客客气气，就算是锦簇当王时候，也从来没对哪只灵妖大声呵斥过，更没打过架。
兽妖老撞第十次翻身，终于承认自己今晚是不可能踏实入睡。
这是他平生第次失眠，在这之前，即使次日就要参加九死生战斗，他也能倒下便睡，觉天亮。
“啊，他奶奶。”老撞直抒胸臆，表达自己对失眠痛恨。
地洞里另外几名妖族睡得倒是挺熟，鼾声此起彼伏，像是群比赛嗓门青蛙。老撞真希望他们都是青蛙，这样他就能脚踩死两三个，顶多三脚就解决问题。
过会，他觉得自己失眠原因与这些鼾声无关，于是干脆坐起来，抱着脑袋冥思苦想，渐渐明白症结在哪。
“打完架居然记仇，哪还像是妖族？”老撞愤愤地低声自语，“再说挨打是啊。”
老撞觉得很不公平，当然，他得承认那场架是他挑起来，而且没什原因，就是心痒、手痒。
只年轻檀羊妖挡在营地入口，跟大多数灵妖样，他不喜欢穿衣服，身上随便缠两块兽皮，光脚赤膊，露出大半个胸膛——灵妖跟道士样彬彬有礼，却比最野蛮妖族穿得还简陋。
“要进去。”老撞挥下手臂，觉得自己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这里不欢迎你。”
“他奶奶，可是兽妖啊。”老撞又骂句，声音大些，隔壁榻上妖族停止打鼾，含糊不清地说几句什。老撞握紧拳头，觉得打架没准就能睡着，可是那只妖族很快又鼾声雷动，没给他发火机会。
必须解决这件事，老撞实心眼，旦觉得需要做什，很快就会将它变成必须做事情。
他穿上盔甲和靴子，迈步向洞外走去，只妖这时醒过来，茫然地大声问：“老撞，你去干嘛？”
“去找死。”老撞没好气地回道，他已经不想打架。
问话妖族愣，闭眼又睡，觉得老撞“去找死”不是特别奇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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