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吧。”辛幼陶生硬地说，他
耐心已经耗光
，每次看到小青桃跟他
样虚弱，他就感到愤怒与急躁。
“好。”甘知泉左右看两眼，道士们都停下手中事情，或远或近地看着他们，没有人下命令或是特意安排，九十几名道士还是分成两伙，伙身体虚弱得像是普通人类，另伙则是正常道士。
“瞧瞧
们。”辛幼陶忍住心中怒火，抬起手臂在身前从上到下扫下，“们正在化妖，斩妖会要是看到们，会毫不犹豫地斩杀。”
“所以这些天咱们放慢速度，直驻扎在深山里。等慕行秋回来，他会找到逆转之法。”
“担心不是慕行秋和斩妖会，是他。”辛幼陶转身指向最近顶帐篷，也是甘知泉正准备走进去帐篷。
鸿山道士甘知泉驻立在山脊之上，北风呼啸，吹动道袍猎猎作响，他目光遥望极远方无所有之处，希望将郁积情感全都释放出去。
即使是无所有之处，竟也容纳不下他心中千头万绪。
甘知泉放弃徒劳努力，转身向山下走去，没有施展法术，就用两条腿深脚浅脚地行走，他清楚地记得，在加入道统之前，他和弟弟每年冬天都在雪地里玩耍，雪越深玩得越开心，最后总是浑身湿透，回家之后边烤火边挨揍。
那两个淘气孩子真是小时候自己和弟弟吗？甘知泉突然产生丝疑惑，从前记忆是真实吗？既然有法术能去除记忆，没准就有法术能植入虚假记忆，五行科没有这种法术，其它科呢？
每个疑惑都是道士之心上条裂痕，甘知泉只能尽量将疑惑压下去，双腿从积雪中拔出，向远方营地快速飞去。
甘知泉目光停在辛幼陶脸上，“想咱们已经说好。”
“没错，你说你没有那个权力，可那时候们化妖反应也没有这
明显。别说你没听到，从三天前开始他就在自言自语，说是必须杀死化妖道士，才能为道统立大功，然后安心地死去。他可没压低声音，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心里想法呢——甘知味入魔！”
甘知泉沉默会，就是这件事让他心绪不宁，“回答还是没变，没有这个权力，你们也没有，必须等慕行秋回来，他是唯拥有生杀之权
道士们都在等他，却又都假装没看见到，甘知泉落地之后昂首前行，有点希望某人能当面质问自己。
甘知泉走出十几步之后，这个人来。
辛幼陶轻轻推开劝阻自己小青桃，迎面走向甘知泉，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每走出七八步就会不由自主地摇晃下，这不是恐惧，而是他目前真实身体状态。
营地里半道士都是这个样子，他们都曾中过兰冰壶“化妖之术”，过去快个月，变化越来越明显，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化妖反应。
辛幼陶拦住甘知泉，鸿山道士外貌倒是没有什变化，他代表着另半躲过“化妖之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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