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右手拿着草帽,罩向兰冰壶手掌。
兰冰壶停住,鹰爪似手掌离草帽帽檐只有数寸,感到全身由里到外地震颤,可是低头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很快她明白过来,她魂魄又次要离开身体,跟慕行秋以召魂之术强行取魂不同,这次是魂魄自己要离开。
“啊…………”对飞跋忠诚像场荒诞梦渐渐远去,兰冰壶扭头看眼只有骨架翅膀,心中生出难以言喻厌恶,“这不是。”
“告诉,你对魔侵道士们用是什妖术?”慕行秋施展务虚幻术,突破兰冰壶防护,可她脑子里已经无所有。
兰冰壶像是没有听到他话,她正在失去对外界感受能力,却想起自己多半生都在耿耿于怀事情,“左流英,他在十八岁时候差点入魔,他父母为此而送掉性命,这是他心劫,用念心幻术可以打败他。”
败家子、饱学之士看着目不识丁强盗。
“你是魔。”他说,觉得自己明白切,“你就是魔。”
慕行秋没有争辩,反而觉得飞跋受得苦已经够多,于是慢慢升起,将他从跳蚤角上取下来。
“不想死……”飞跋看眼自己残缺不全身体,求生意愿下子被击散,“不知道为什要杀你,真。求你下手痛快点。”
慕行秋点下头,“如你所愿。”
慕行秋愣神工夫,兰冰壶也向火海坠去,骨翅断成无数截,它是妖丹,却不具有妖丹坚硬。
慕行秋将草帽送回百宝囊,从怀里取出块抹布,飞到跳蚤身边,轻轻擦去它角上血迹。
跳蚤显得有些烦躁,总想回到地面上去,可是冰城到处都是火,没有落脚之处。
殷不沉眼睁睁瞧着带有魔尊正法草帽消失,心痛不已,不由得长叹声,“慕行秋,裴子函还要吗?他好像醒不过来……咦,他睁眼。”
裴子函状况跟兰冰壶类似,也是被杀之后魂魄留在原身之内
务虚幻术进入半妖头脑,寻找不是记忆,而是情绪,飞跋情绪同样混乱不堪,可是有几样还是非常清晰,其中样是厌倦——幻术加强厌倦,飞跋感到阵强烈困意,压过身上疼痛与将死恐惧,他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前所未有深沉睡眠。
慕行秋收回全部法术,飞跋身体坠向冰城火海,脸上带着丝隐约笑意,相隔十余丈,慕行秋用霜魂剑发出道白光,正中飞跋额头,完成自己承诺。
下方传来声高亢入云尖叫声,兰冰壶奋力扇动翅膀,魂魄竟然挣脱灯烛与玉斧束缚,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
飞跋不只是她主人,还是她“永生”来源,兰冰壶试图去救飞跋,可是晚步,满城妖火将半妖口吞下。
兰冰壶调头飞向慕行秋,她没有注意到双翅上光点再也没有恢复、脸上血肉正在片片飞离,露出下面骨头,她越飞越快,却没有施法,而是用手掌去抓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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