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确是
只独立飘行灯笼，是用颗完整骷髅造成，火光从眼窝和嘴里射出来，暗淡得像是薄云遮蔽月光。
骷髅灯笼后面阴影里站着名高大女妖，比周围瘦弱妖子妖孙们高出整整倍，身材却没有胖多少，像是根会走路竹竿。
慕行秋用天目望去，看到还是同样脸孔：薄成线
“与你无关。”老妖冷冷地说。
在对岸被群妖当成“魔王”崇拜之后，冰城妖族态度可以说是落千丈。
慕行秋再次抬头仰望，城墙上许多妖族显然大都是这里宾客，看相貌就知道他们来自不同部族。
过
很久，码头上圣母后裔越聚越多，最后达到上百只，将小小码头挤得满满当当，其中甚至还有十几只女妖——只有她们扎着腰带，唇上也没有胡子，除此之外，与自己兄弟叔侄们几乎没有区别，都很瘦，同个码头，大概只能容下五六十只普通妖族。
双方都不说话，湖面像镜子样平稳，慕行秋站在船上倒也不觉得困难。
，最后只剩下头颅时候，死妖眼珠突然动下，看小船最后眼。
名头发已经花白妖族转向来客，“你心怀不轨。”
“
是道士。”慕行秋随意地耸下肩，“所有道士都想攻下冰城，老实说，也起过这个念头。”
码头上妖族对这个回答似乎不太满意，仍然没有请来客上岸，而是聚在起交头接耳，他们有着同样身材、穿着同样灰袍，连容貌都很相似，只是年纪有老有少，看上就像是同只妖不同阶段。
良久之后，只年轻妖跑向城内，年纪最老妖对慕行秋说：“等在这里，不准上岸。”
与此同时，城墙上看热闹妖族越来越少，夜色降临时，上面已经没有好奇身影。
兰冰壶迟迟不肯出现，慕行秋反而觉得踏实，这说明甘知泉制定计划成功半：兰冰壶很可能去给魔侵道士再次施展化妖之术，她将会落入七元隐星阵内。
与褐色毒雾相比，冰城黑夜显得纯粹而深沉，不知是因为有道士来访，还是习惯如此，冰城内外没有丝灯火，码头上众多圣母子女更像是同只妖，连年纪差别都被抹去。
将近二更时分，群妖突然向两边分开，互相挤在起，居然没有只因此掉进湖内，还让出条通道。
唯灯光从城门里飘出来，慢慢来到码头尽处，面对着来客。
“是来见兰冰壶，让她出来就行。”
老妖没有吱声。
慕行秋抬起头，发现高耸城墙上露出许多妖族脑袋，都在好奇地盯着他，“冰城很少接待道士吧？”
“起码在过去万年里，你是第个，再往前事情没有记载。”老妖显得很骄傲，“即使是你，也不算进入冰城，因为你还没有上岸。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把握打败你，们也不会让你通过圣子湖。”
“圣子湖，是因为这湖里埋葬着圣母诸多后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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