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站着睡觉，更用不上，那
就不客气啦。”殷不沉几步跑到床边，脱靴坐上去，双手揉脚，舒服地啊
声，“想起从前
那个人奴，叫什
来着……每天都给按摩，他擅长这个，可惜啊，他非要离开。”
没人搭理殷不沉，裴子函半躺在椅子上不言不语，慕行秋召出七八件法器，圈着自己和跳蚤环绕圈，盘膝坐在离地五六尺半空中，掏出把金屑喂跳蚤。
跳蚤不紧不慢地舔食金屑，地洞里安静会。
“在老祖峰时候从来没见过铁麒麟。”裴子函望着跳蚤，嘴唇微动，牙齿几乎没有张开，“这真是种美丽动物。”
“很美吗？”虽然慕行秋就在这里，殷不沉还是忍不住反问句，“瞧也就是般。论威武，比不上铁脊蛟龙——不对，兽类应该跟兽类相比——比不上玄武，论精美，比不上西海神鹏，那绝对是天下最美异兽，九色羽毛，中间几乎看不到过渡，像波浪样起伏，冷不丁瞧上眼，足以让你眼晕……”
殷不沉没有经受住劝说，跟着羽王在山谷里转小圈，回来之后面若冰霜，站在跳蚤身边再不肯离开半步，对羽王更是怒目而视，“你得罪，记住，你得罪。”
羽王冷笑声，他不喜欢在地面上步行，展开翅膀飞到山崖上处巢穴里，与飞妖族们待在起。
谷内没有冰雪，也没有花草树木，地面上铺着层厚厚浮灰，步个脚印，被上千只妖族踩来踩去，也没有变得踏实些。殷不沉弯曲膝盖，看着脏兮兮靴底，还没进入冰城，对它印象就变得更差，觉得城内肯定更脏。
“怪不得道统这多年都没攻下冰城，是嫌这里太脏吧。”殷不沉抱怨道，跳蚤矜持地扭过头去，警觉地不让任何妖靠近自己，更不准任何只手摸过来，殷不沉也不行。
“好骄傲畜牲。”殷不沉低声说，“什庞山铁麒麟，就是匹坐骑而已，还不是被道士踩在脚下？要是生在妖族地盘上……”
跳蚤吃完金屑，轻轻地打个响鼻，右前蹄轻轻在地面上踏，澄黄色眼睛盯向床上半妖。
“可跳蚤会飞，没有翅膀就能飞，这可挺少见，有些妖族能无翅飞行，异兽可没有，不起。还有它四只蹄子，啧啧，从来就
“进来吧。”地洞内传来慕行秋声音，殷不沉立刻换上副欣喜笑容，刚要走进去，跳蚤却抢在他前面，妖族地洞门都比较大，足以让跳蚤轻松通过。
殷不沉跟在后面，看着麒麟钢铁般蹄子，谨慎地保持着距离。
“你们跟住在个洞里。”裴子函软绵绵地倒在椅子上，像是堆已经腐烂到半肉，“太多妖族涌来，冰城又不肯接受，这里住处非常紧张。”
“可是只有张床。”殷不沉虽然喜欢地洞干净，但是觉得它实在太小些，尤其是跳蚤进来之后，更显得狭窄逼仄。
“睡不床，想慕道士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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