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
要告诉
这个？”
“是怕你们不知情自投死路嘛，既然知道这是老君
，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帐篷外面突然响起
个声音，“找到虫怪
下落。”
慕行秋站起身，对殷不沉说：“等们杀死虫怪，你可以好
秃子眼珠转来转去，突然调头进到帐篷里，没会又出来，“进来吧。”
殷不沉走进帐篷，发现秃子就悬在自己脑后两尺地方，无论他怎转身、扭头，就是没法将头颅摆脱，这让他极不自在，后脑勺阵阵发麻，好像随时都会被咬上口。
慕行秋坐在床沿上，看着半妖语不发。
“虫怪就是老君。”殷不沉满心希望这句话能引起激烈反应，比如惊讶得跳起来，甚至瞪大眼睛抓住自己衣领发出连串质问，可这些都没有发生，对面道士连呼吸都没有变得稍重些。
“说出你理由。”慕行秋开口。
站在帐篷外面，殷不沉觉得有点冷，营地里法术正在减弱，道士们显然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海洋般寒意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淹没这座孤岛，如今终于找到机会，丝丝、缕缕、股股地钻进营地。
殷不沉跺跺脚，觉得地面更硬，哪里像是雪，分明就是白色冰。就在他又次探头探脑时候，从帐篷里露出颗头颅来，把他吓跳。
殷不沉是半妖，算是妖术师，经过他手妖族头颅没有百，也有七八十，可从来没有哪颗像秃子这样，神情丰富、来去无踪，总在你最想不到时候露出来，警惕与探究目光扫来扫去，好像它变成主宰者，而妖术师却是被试验对象。
“嘿嘿，你好啊，秃子。”殷不沉讨好地说，觉得自己又次打破底限，像这样头颅就应该挂在柱子上当妖物才对。
“很好，你看上去可不太好，连鼻涕都要流出来。”
“呃，这个……仔细听过你们对虫怪描述，觉得很像是异史君变化。”
“异史君是条虫子吗？”
“不不不，老君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他属于哪部族，可这条虫怪凭己之力就吞下十几名道士，还杀死其中两位，放眼整个妖族，只有老君才有这个本事。”
“你不是说过要两百年他才会重新出现吗？”
“嘿嘿，要是能让猜准，老君就不是老君，对不对？”
殷不沉用力吸，“没事，就是有点冷，慕行秋醒吗？他现在有空吗？”
“醒，但是没空。”
“有重要事情，非常重要。”殷不沉压低声音，营地里其实没什人，天色将暗，道士们都回帐篷里休息，今晚他们没心情点燃法术篝火。
“知道，你觉得雪洞太冷，想住进帐篷。可以回答你，不行，这顶帐篷不行，这是跟小秋哥住地方，你去找别人吧。”
“不是不是，跟帐篷无关。”殷不沉身子微微颤抖下，确有点希望住进温暖舒适帐篷里面，“是那只虫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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