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动身、什时候休息、是战是和、是退是进，这
慕行秋整个晚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你为什要跟着
？你可以云游天下，可以隐居世外，天下之大，到处都有你继续修行
地方，用不着跟在身边看化妖。”
小青桃不由自主地低头缩身，左流英毕竟是注神道士，慕行秋居然用质问语气说话，她还是有些接受不
。
左流英寻思
会，好像在从残存记忆中费力地寻找理由，最后他说：“相信你关于道火本源说法。”
慕行秋愣，他还以为自己那番话得到只是漠视与嘲笑，没想到左流英会当真。
注神道士不管如何古怪，他们终究不会说谎。
桃从慕行秋那里学会应对方法，只是不停地点头微笑，没有解释。
“真是奇怪，你总是到处冒险，为什这次……”沈休明忍住不祥话，这次与此前不同，慕行秋服下化妖丸。沈休明打听过，已经有六名道士因化妖送命，杨清音和裴子函还活着，个想要逆转，个想要继续，却都卡在中间阶段进退不得，慕行秋可说是九死生，还有更可怕结果是化妖成功，成为道统追杀对象。
沈休明觉得自己在未来很长段时间内都无法摆脱噩梦纠缠。
慕行秋也留下几样礼物，不是给沈休明，是给沈存异和张香儿这两个孩子，“加入庞山，各送他们根百夜烛，对修行有好处，凝气成丹，再各送他们枚妖丹和根骨杖。望山封闭，法器灌魔非常困难，骨杖是妖器，里面含有些魔种，或许能用得上。”
沈休明很解这几样礼物贵重，不祥预感越发强烈，心中酸，险些哭出来，接过礼物急忙转身，正好看见左流英。
“再给你次选择，在道士和祖师塔之间，你会力保哪个？”慕行秋问。
“祖师塔。”左流英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像这是在对暗号，“再长寿道士终究会死，祖师塔却会长存不灭，所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祖师塔都是唯选择。”
两人声音都很平和，小青桃却听出几分强硬，心中更加紧张，抬头看眼慕行秋，发现他居然在笑。
“得查清楚你是不是还跟从前样，你没变，但这次前往百丈城，是你跟着，不是跟着你，所以要由做决定。”
左流英略显迷惑，“庞山不可能允许带走祖师塔，你想决定什？”
左流英站在门口，身穿道袍，头上也跟慕行秋样没有簪子，不知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注神道士神秘和禁秘科首座威严在左流英身上几乎全都消失，除此之外，他倒是没有点记忆受损样子。
即便如此，沈休明还是感到紧张，慌乱地行礼，匆匆告辞，免下许多告别时尴尬场面。
屋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最后是左流英先开口，“什时候出发？”
左流英居然在向自己征询意见，慕行秋很不适应，“马上，不过有些事情想问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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