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年来,妖族可曾毁灭过道统仙山?可曾生擒活捉过道士?可曾聚集起如此庞大军队?从前没有过事情,现在都发生,所以道士也得改变,他们不得不放下身份,做些从前没做过事情。道士们不傻,绝不会独闯妖营,肯定还有同伙。”
新君十分耐心地规劝,像是名忠诚而睿智大臣在向昏庸帝王进谏金玉良言。
羽王坐倒在堆厚厚羽毛与干草混杂垫子上,双翅只有在这种床上才不会受损,“那你找到*细?”
“还没有,咬得牙都酸。”新君磨两下牙,咯咯直响,“这种办法实在太慢,所以希望从天上请下位帮手来,他擅长做这种事情。”
听着咯咯磨牙声,羽王汗毛直竖,可是听说要从天上请帮手,他马上警醒,
所有飞妖都在高处巢穴里栖身,兽妖和大部分半妖则在半地下洞里休息,作为他们王者,伐东只好采取折衷办法,住在座高耸兽皮帐篷里,可他总是感到不自在:帐篷很大,他却觉得双翅受到束缚,从来没妖说三道四,他却觉得自己习惯开始像人类靠拢。
他喜欢借酒浇愁,各种各样美酒,他甚至想,即使有天巨妖王伟大梦想真得以实现,也应该留下小批人类,不为别,就让他们专门酿造美酒——这是不可否认事实,人类在酿酒技巧方面花样百出,比妖族精细得多。
“们是战士。”羽王已经喝不少,开始自言自语,宽大帐篷里随意地堆放着大批盔甲、酒肉和厚厚羽毛、干草,像是座“奢华”鸟巢,“们献出鲜血与生命,难道不应该获得点点享受吗?”
羽王相着手中酒碗,这就是他享受,再喝上两三碗,他将提前实现巨妖王统天下伟大梦想,而且是靠他个人力量实现。
这就是为什他很少与其他妖魔块喝酒原因,梦想是留给自己,绝不能分享,被巨妖听到,那可是要掉脑袋。
他举起酒碗饮而尽,随手将碗扔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转身寻找酒坛,梦想开始渐渐成形,可这回眼前出现形象过于鲜明,羽王揉揉眼睛,定睛再看,酒立刻醒半,脸色沉下来,“你来做什?谁让你来?”
新君站在堆骨头旁边,双手握在起,垂在裆部,潮乎乎双眼像是与母亲走失小鹿,越发显得软弱不堪,“你忘?正在寻找军营里道士*细,过来向你报告下情况。”
“哪来*细?”羽王大手挥,双脚没站稳,背后双翅倏地展开小半,助他重新站稳,不管他喝多少酒,这双翅膀永远不会失职,“就因为名老道士身上抹点毒药,你就觉得有*细躲在军营?根本没有道理。”
“那叫七星精华,散修们小把戏,可以让他们伪装成妖族,道士抹它做什,你就点也不好奇?”
羽王摇头,“道士不会装成妖族,十多万年来,他们总是从老远地方就开始施展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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