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跋呜呜地哭起来，他隐藏
异史君教他妖术
记忆，可自己腿被吞掉记忆还在脑子里，他被吓哭，“
是可怜小妖……求求您，放过吧”
“你希望有朝
日去找异史君复仇。”左流英对半妖哀求无动于衷，“你还想成为大妖、巨妖，将曾经欺负过妖族全都踩在脚下，你想尽情地吃人肉，你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味食物。”
“……不记得，全忘，求您……”飞跋伏地痛哭，他确不记得那些暗暗发过誓言，他将它们都存在噬骨虫体内，全被道士夺走，“让带走它，就要它，什
都不要，真，什都不要……”
飞跋个劲儿地磕头乞求，好会才停下来，因为左流英再没有说话，“左道士？”
秃子呆板得像是木雕。
像是被火烫下，独腿乱蹬，又退后数尺，几条白色虫子从伤口崩出来，被留在原地，在绿色苔藓上面茫然地摇头晃脑。
“噬骨虫。”左流英不仅能通过秃子说话，竟然还能通过他视物，“妖族用来疗伤小动西，居然能用来承载记忆，还能召唤万魔卷，这是你本事，还是异史君教给你？”
“万魔卷是。”飞跋只关心这件事，将卷轴抱得更紧，“不与道统为敌，也不伤害人类，就要万魔卷，它……能治好腿，对，就是这样，它能让长出条新腿来。是只可怜小妖，本领低微，与世无争，连蚂蚁都不会伤害。求求您，放走吧。您是大人物，连异史君都说过希望与您当面较量。、什都不是，放走吧，只想治好腿，然后找个地方无声无息地此残生，真……”
秃子头上簪子发出第二道光，正中半妖额头，飞跋呆，连抱住卷轴双手都放松，接着第三道光射来，目标是他断腿。
又有数十条白色噬骨虫涌出来，在地上蠕动，突然全都扎进苔藓，很快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左道士？”飞跋又叫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慢慢站起
飞跋恢复清醒，伸手摸下断腿，发现血已经止住，噬骨虫条没剩，伤口全都好，不由得惊恐万分，“你、你做什？”
“拿走你全部记忆，包括噬骨虫里面记忆。”左流英声音停顿片刻，“很有意思。”
飞跋费力地咽咽口水，他将最重要几段记忆注入噬骨虫，每晚子夜时候这些记忆会回到他脑子里，根据情况再决定是留下还是返回虫子体内，左流英将记忆全部夺走，虫子也没，意味着他再也记不住那些没有回到脑子里事情。
可是只要万魔卷还在自己怀里，少几段记忆似乎并不重要，“、可以走吗？”
“原来你到棋山是为洗去万魔卷外面尘封，你不敢去牙山洗剑池，只好去棋山找杜防风，他有瓶洗剑池水。”左流英清楚切，“异史君教给你些稀奇古怪妖术，因为……吃你腿，他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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