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冰壶点点头,“劝说终于开始。你把‘辛辛苦苦’四个字去掉吧,本事最高,散修们自然跑来投靠,他们自己出力建成今天这个样子,只是坐享其成而已。道统从来不干涉俗务,可旦插手,谁能挡得住?反正不能。”
“有个问题。”秃子蹦蹦跳跳地说,“修士团里真有你许多子孙吗?”
秃子昏睡夜,却偏偏听到这句话。
兰冰壶没有生气,“嘿,他们倒是想叫母亲、祖母、祖宗,可他们不配。本法王结过几次凡缘,可是从来不留种,不想生出有道根孩子送给任何家道统。”
“哦,有道理。”秃子恍然大悟,“你打不过道统,干脆不给道统机会。”
“她年到头追雨,是因为她最爱人死在下雨天。”
“别看她容貌苍老,只要她勾下手指头,所有男修士都会魂不守舍……据说修士团里至少有半人都是她子孙。”
这些消息比没有还要糟糕,兰冰壶真面目没有变得清晰,反而更模糊。
“散修寿命通常不到二百年,现在已经没人记得法王从前样子啦。”最后还是位老修士说点靠谱话,他是外来者,在修士团待将近五十年,仍然守在外围,“所以别听他们胡说,这帮家伙就没几个人能靠近法王十里之内。对法王你只需要知道件事: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允许你们靠近,那是你们荣耀,可是千万别得意,定要在她变脸之前跑得远远。”
慕行秋和杨清音天亮之前回到兰冰壶宿营地,山峰上空空荡荡,只有辆马车,四匹拉车骏马护在四角,它们似乎从不吃草,对所有靠近者目露出麒麟样凶光。
“哈哈。”兰冰壶指着秃子说,“慕行秋,这颗脑袋比你更会说话啊,左流英为什偏把你留下来说服?”
“不知道,左流英也有犯错时候。”慕行秋到现在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想会他说:“跟说说左流英母亲吧,也是你姐姐。”
兰冰壶似乎早料到慕行秋会有此问
符皓和飞跋都被送到山下休息,他们没有资格留在法王身边。
兰冰壶推开车厢后门,露出布满皱纹笑脸,这是名独孤老妇,身边连名服侍者都没有,可她似乎很开心,甘愿这样活下去。
“两只小鸟回来。”看到慕行秋肩头秃子,“噢,还有半只。你们昨天晚上见不少人,问到点想要信息没有?其实不用这费心费力,想知道什,问就好。”兰冰壶抬头看着微亮天际,“今天还会下雨,心情很好。”
秃子已经醒,绕着慕、杨两人飞圈,又落在慕行秋肩上,“可不是半只小鸟。”
“不着急。”慕行秋笑着重复昨天话,他想即使自己挖出兰冰壶埋藏心底隐私,以两人目前实力差距,恐怕也攻不破她防护,“就对件事情感到好奇,这是你辛辛苦苦亲手建立起来修士团,真甘愿送给乱荆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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