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收弟子饥不择食，怪不得会被妖族看上，就像狼群，总是挑
群猎物当中最弱
那个下手。”老妇语气随意，点也没将老祖峰倒掉当回事。
慕行秋将困惑秃子拉回来，说：“现在
相信你真是左流英姨母
。”
“哦，原来你不信吗？你看清楚，俩长得可不像。”老妇似乎产生点兴趣。
“跟相貌无关，你们两个说话风格像家人。”
孙玉露吓跳，用眼色示意不要乱说话，慕行秋假装没看见，老妇贬低庞山、蔑视秃子，都是他不喜欢事，其他吸气道士也都不满，慕行秋只是抢在他们之前开口，“故弄玄虚也是你们两个共同爱好。”
车厢经过法术改造，宽大得像是间正式客厅，桌椅屏榻应有尽有，但是没有侍女仆从，就是老妇人，接待六名客人和颗头颅。
马车如覆平地，几乎没有晃动感觉，外面雨声却听得清清楚楚，老妇盘膝坐在矮榻上，双手束在袖子里，“喜欢下雨，尤其是冬季雨，年中有多半时间都追着雨跑，它能让忘掉庞山雪，还能让想起些有趣事情。”
她转向斜对面坐在椅子上左流英，皱纹丛生脸上露出微笑，“记得吗？就是在个下雨天把你从老祖峰顶扔下去，然后路跟着你。你肯定记得，那时你已经三岁，连每顿饭吃几粒米都记得。”
孙玉露坐在老妇另边椅子上，慕行秋行等人则坐在老妇对面四张圆凳上面，听到这几句话都觉得既吃惊又好笑，以左流英年纪算，那应该是四百多年前事情，这名老妇不知活多少年，杨清音从小生活在老祖峰，从来没听说过她。
左流英出生就是餐霞境界，居然被人从老祖峰扔下去，也是件奇事。
秃子在慕行秋肩上不住点头。
老妇愣会，突然纵声大笑，连外面雨声都给盖住，“哈哈，小子，你胆子不小，像你这
有胆量道士，怎没死在老祖峰？却跟着天才外甥四处逃亡？”
杨清音按捺不住，大声说：“们才没有逃亡，难道你没听说过
左流英恢复道装打扮，神情未变，盯着前方地毯，没有显露出对姨母半分感情，“记得。”他说，自从上车以来，他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
“哈哈，当年用尽切办法逼你说话都没成功，你现在居然自己开口，就知道你不是天生哑巴，可怜姐姐还把这当成好事，以为你是道统历史上最伟大天才。”
老妇显然很不喜欢这位天才外甥，对他冷嘲热讽，左流英沉默以对，好像她说事情全与自己无关。
老妇大概也觉得无趣，转向对面几名客人，个个地打量，目光最后落在慕行秋身上，“你宠物挺有意思，是从群妖之地弄来吗？”
“可不是宠物，也是庞山弟子，叫慕松玄，跟小秋哥块在野林镇长大。”秃子低头，让老妇看自己发髻与长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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