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音微微愣,秃子小声问:“拘魂研魄能让芳芳活过来
杨清音落在客栈庭院里,与颗头颅面面相对。
秃子在院子里已经兜不知多少圈,“老娘,你能感觉到吗?芳芳好像还在这里,能闻到她气味。”
杨清音抓住秃子发髻,看着他眼睛,“秦凌霜死,不管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她都死,咱们是道士,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哭次、醉场就将事情遗忘,所以不用刻意再找秦凌霜气味,她永远都在你心里,你想忘也忘不掉。”
秃子被吓坏,脸部僵硬,好会才说:“没有心。”
“道士都没有心,咱们只有中丹田绛宫,那就是件法器,这就是为什咱们不能忘,可也不能悲伤,有心人才能悲伤,心已变成法器人,还怎悲伤?”
杨清音哈哈大笑,引起不少人注意,她全不在乎,只想大笑,抒胸中闷气,“你说只要你愿意,就能大醉场。”
“是,可从来没试过,觉得还是保持清醒……”
“醉次给看看。”
“啊?”
“醉次给老娘看看。”杨清音用命令语气说,“彻底醉次,要瞧瞧酒这东西是不是真能抵抗念心幻术。”
秃子又呆好会,“老娘,你是在跟说话吗?”
杨清音放开秃子,转向左流英房间,对刚刚走出来孙玉露说:“灯烛科最擅长拘魂研魄。”
“没错,那是乱荆山专长。”孙玉露笑着说。
“那就去把秦凌霜魂魄收起来,让慕行秋离开那个鬼地方。”杨清音气势汹汹,好像有团怒火随时都会爆发。
孙玉露笑得更加温婉,“真巧,左流英也向提出同样要求。”
欧阳槊看眼满屋子客人,突然抱起桌上酒坛,举到嘴边大口灌下去,气喝掉整坛,放下时,脸色变得更红,嘻嘻地傻笑,易容术力量逐渐消失,慢慢露出年轻真面目,说话含糊不清,“这是第次喝醉……该忘掉点什呢?切都那美好,都想牢牢记在心里,尤其是你,不会忘记你,你是个古怪道士,慕行秋也是,你们都……”
欧阳槊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杨清音将碗里酒全都喝光,对着呼呼大睡散修说:“记住又有什用?在眼里你不过是名愚蠢散修,拼尽全力模仿道士,却永远也得不到纯正内丹。在左流英眼里,们这些吸气道士也是愚蠢,自以为是道统弟子,其实永远也成不高等道士。最可笑是,憎恨左流英所做切,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正确,没有他冰冷无情,庞山和断流城就不可能打败妖族。而你,等你醒来,想必也会明白为什瞧不起你。”
杨清音站起身,走出酒店,迎着寒风站立片刻,劣酒带来飘忽感觉迅速消失,她猛地冲天而起,御剑飞走。
名酒客恰好走出来,吓跳,揉揉自己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对他来说,遗忘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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