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统弟子可以登陆四二岛,散修却不能进入四三岛,慕行秋等人刚上岸就看到名满身酒气大汉非要乘上他们船,结果才迈上来只脚就被弹飞,落在十几步以外街道上,半天爬不起身,惹来成片笑声。
辛幼陶脸露不悦,“散修都是这样吗?怪不得不成气候,连玄符军都不喜欢召收这些人。”
王子对散修印象太绝对些,但是路走下来,慕行秋与沈昊也很难对他们产生良好印象,四二岛像是棋山弃地,这里没有任何规矩可言,居然还有好几间道统弟子避之唯恐不及酒馆,出来人全都东倒西歪,没有半分修行者气度。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不是披着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就是躲躲闪闪,好像随时都有人要暗害他们似。
想在这里打听消息是不可能,散修对身穿蓝袍道统弟子尤其警惕,全都躲着他们行走,偶尔有醉鬼上来纠缠,却是问三不知,只顾哈哈大笑,好像他们刚刚做出件不起勇敢之举。
“你又不是高等道士,叹什气?”沈昊问。
“在想咱们现在还能称得上朋友,等到去往皇京,你们修行境界越来越高,咱们也会变成互不关心陌生人吧。”
“咱们算朋友吗?”沈昊扭过头小声说。
“说又不是你。”辛幼陶也扭过头,用更小声音说。
慕行秋走在中间,唯有苦笑,不过他点也不担心,这两人已经从互相无视发展到唇枪舌剑,按照父亲老秋看法,他们离真正朋友没有多远。
又是辛幼陶发现这里另个特点,“瞧见没,这里没有女散修。”
那名随和鸿山弟子不请自随,跟在三人身边,这时插口道:“女散修都在双二岛,棋山不允许男女散修互相来往,他们只能在市集上见面。”
“杜防风到底住在哪?”沈昊有点着急,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想快点离开。
小岛西边是处码头,不停地有船只来往,这些船大小不,形状也是多种多样,共同点就是无人掌舵,在固定路线上来回行驶,与横亘在诸岛之间海雾样,显示出棋山确是九大道统之。
每艘船船头都竖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三岛至某某岛”字样,大多数人都是前往几处集市,去四二岛小船上只有六七个人,而且目都是样。
名年轻鸿山弟子笑着对慕行秋等人说:“你们也是去看平等道人吧?四二岛上住全是散修,听说特别乱,道统弟子去那里都是想看眼窃水大盗。”他突然压低声音,“可别跟牙山道士说这种事,他们不爱听。”
这位鸿山弟子很爱交谈,修行境界显然不高,不到半刻钟行程,他已经问遍全船人姓名,对慕行秋身后大葫芦表现出恰如其分兴趣。
四二岛果然很乱,说是客栈,却没有间完整院落,大大小小房屋毫无规划地立在两条横贯岛屿街道边上,好像是客人们自己随意建造,简陋而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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