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叫慕松玄，大家都叫秃子，可
头不秃，你瞧，还能用头发做很多事情呢。”
两人聊
会，颇有见如故意思。
小秋觉得时候差不多，用根针在指头刺下，往只瓷盘上挤出几滴血，放在秃子边上。
“要吃饭啦，待会再聊。”秃子低头舔盘子上血迹，然后用头发支撑自己，站在盘子上面，没会，那几滴血从脖腔又落在盘子上，他低头再舔，
秃子对没有身体这件事似乎点也不在意，总是兴高采烈。
外面有人敲门。
小秋拿起块布盖住秃子，起身去开门。
“小秋哥。”小青桃软声叫道。
“你怎
来？”小秋很意外，自从他随身携带头颅以来，伙伴们在返程路上都躲着他，刚到仙人集就匆匆告辞，小青桃却去而复返，“要进来吗？”小秋问。
仙人集客房里，小秋把秃子彻底清洗番。
秃子被放在桌面上，不停摇晃还有些潮湿头发，小秋找来支木筷当作簪子，细心地给秃子梳头，想要在他头顶挽个庞山式发髻。
秃子立刻老实，只提出个要求：“小秋哥，给留几缕头发，要不然就动不啦。”
左右后三面各留缕头发，秃子将自己支撑起来，对着镜子左瞧右看，咧嘴傻笑，“小秋哥，咱们发型样，二栓他们也是这种发型吗？”
“大家都是，连芳芳也是。”小秋放下手中镜子，“庞山弟子都梳这种发型。”
小青桃嗯声，走进房间，看到桌上黑布，点也不害怕，走近左右端详，“来跟你朋友打声招呼。”
秃子自己用头发掀开黑布，笑嘻嘻地说：“这个小姑娘是谁？咦，跟发型样，你也是庞山弟子。”
“是庞山弟子，还是小秋哥和芳芳好朋友。”
秃子眼睛发亮，“那咱们也是朋友？”
“当然，叫裴淑容，大家都叫小青桃。”
秃子满意地连连点头，“什时候能见到二栓？想他们。爹娘说还小，不应该跟大孩子块玩，可就是喜欢。小秋哥，本来想找你玩来着，可不会放马啊。娘还说你家太穷，实在想要交朋友，也应该找二栓。”
小秋哈哈大笑，“再等几天就能见到他们。记住，要叫沈昊，不要叫二栓，他现在不喜欢被人叫小名。”
“记得。”秃子突然压低声音，“他不喜欢东西可多，最害怕他，大家都怕他，只有小秋哥不怕，嘻嘻，每次打架时候，嘴上替二栓……沈昊助威，其实心里都为你叫好来着，觉得你真厉害。”
客房陈设比致用所和牧马谷都要好些，小秋坐在宽大椅子上，笑着说：“秃子，你也变，花言巧语，会拍马屁。”
“因为就剩下这张嘴。”秃子张开嘴，露出上下两排牙齿，缺少两颗门牙直没长出来，有个明显豁洞：“娘早就说没心没肺，就张嘴闲不住，现在真没心没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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