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入洞思过申庚,小秋怒火中烧,正要开口痛斥,另个声音插入:“仇敌之声,扰人心神,你连如此简单伎俩也抵挡不住吗?”
孟元侯棒喝让小秋震,马上收起怒意,继续运行守心诀。
申庚诅咒不甘心地重新与杂音混融体,不知过多久,另种声音清晰起来,那分明是庞山宗师与禁秘科首座在争论,个认为应该对野林镇少年继续观察,另个认为不可养虎为患,左流英不能说话,由名女子代言,语气却极为激烈。
“虚幻之声,动人心意。”孟元侯提醒如同游丝般钻进小秋脑子里,他再次醒悟,刚才申庚声音还有可能是真实,宗师与左流英却都是法力高强道士,说话声绝不可能传到外人耳中。
又过段时间,小秋听到更加不可能声音,那是二良沈休唯和秃子慕松玄,他们嘻嘻哈哈地聊天,互相嘲笑互相打闹,好像他们还活在野林镇。
知何处老树最后几片枯叶瑟缩、云雾吸取水气滋滋响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庞杂。
小秋退回洞内,知道雷劫就要到,这种事情无法控制,说来就来,没有都教守护,他只能独自应对。
他凑近墙壁,借助最后抹夕阳残光,在孟元侯留下手印上细细寻找,果如所料,有字迹渐渐显现:
心为窍主,度劫唯有守心,来者自来,去者自去,不可示弱,不可强求。
这就是句模棱两可废话嘛,要不是对孟元侯心存敬意,耳内轰鸣不止小秋不会继续呆看那个手印,很快,文字发生变化,这次语句不再含糊,而是小段具体运气方法。
小秋明知这是假,还是悲从中来,势头比申庚引发怒意要强烈百倍。
“亡者之声,令人心悲。”在片雷鸣当中,孟元侯声音轻如叹息。
小秋坚持过来,当父亲和弟弟以及野林镇左邻右舍声音同时涌来时候,他只是转个念头,就将它们从耳中消除。
他睁开双眼,看到洞
小秋立刻照做,先是盘腿坐下,闭上双眼,然后右手捂在心口,左手按住左鼻孔,缓慢地用个鼻孔呼吸,每次吐气完成,上下牙齿都要轻轻叩击次,双唇却不可张开。
七次呼吸之后,左手捂心,右手按右鼻,如是循环不已。
这是守心之法,并不能阻止或是减弱外界传来声音,小秋耳内不适越来越强烈,真正雷劫到,就连枯叶被寒风吹落声音都如同耳边炸雷,绵延不绝,还在不停地增强。
应该能挺下来,小秋刚产生这样想法,传入耳中声音有丝变化,有个声音脱离杂音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个孩子声音,充满仇恨地喃喃自语,嘴里频繁蹦出“慕行秋”三个字,“……要证明你有魔种,你们那伙人都有魔种……庞山欠次道歉……宗师,你为什如此袒护他们?难道你也入魔吗?睁开你眼睛!啊,眼睛,慕行秋,要挖出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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