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饭厅时,其他少年都快吃完,梅传安母亲特意给他们留饭菜,对小秋尤其热情,眼里没有刻不含着笑,小秋只顾低头扒饭,吃完之后立刻逃出饭厅。
少年们没心情读书认字,整个上午都在外面苦练拳法,希望明天能让张灵生满意,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修道是唯出路,谁也
沈家二公子居然如此谦和委婉,这刻,小秋不相信是自己耳朵和眼睛,而不是沈昊,“经历这多事,当然相信你,有事就说吧。”
“其实不是事,是芳芳。”
“芳芳怎?”
“昨天芳芳想把自己鱼肉给你,你怎没接?”
“什?”小秋想会,“芳芳什时候说要把鱼肉给?明明是二良想要。”
张灵生身上出层细汗,大摇其头,“停停,怎搞,都演示五遍,你们怎还是没找到窍门?说过,要沉,身体放松尽量下沉;要稳,双腿还得牢牢站稳,不能沉就坐在地上;要流,招式皆要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无碍;要静,什都不要想,全神贯注于练拳……”
野林镇少年们手忙脚乱,没个人能像模像样地打出完整无误锻骨拳。
“你们不是有道根吗?还这笨?想当年只看遍就学会。”张灵生发脾气,马上又忍住,“先去吃早饭吧,可能是你们道根产生得太晚,可是八岁就有。”
张灵生拂袖离去,少年们羞愧地走向前院饭厅,小秋没动,识字已经很困难,他不能让自己在拳法再落后。
沈昊也没走,两人互相看眼,句话没说,各自拉开架势演练拳法。
“芳芳看你好几眼,只要你开口,她就会将鱼肉给你。”
“她不喜欢吃鱼,跟说声啊。”
“呵呵,小秋哥,你敢当着全镇人面抢走芳芳,怎连这个都不懂?她不好意思嘛,所以要等你先开口。”
小秋挠挠头,他很聪明,可有些事情总是那难以理解,就像父亲老秋曾经说沈家二少爷想和他交朋友,他当时难以接受,没想到现在竟然快要成为现实,“原来是这样,沈昊,你观察得倒是挺细。”
沈昊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慌乱,急忙说:“不是不是,想家嘛,不爱吃饭,所以看得就多。”
练拳场地位于馆舍后院正房与东厢房之间,棵半枯半荣不知名古树立在墙角,提供片阴凉,树下还有个歪斜石凳,能坐四五个人。沈昊练会拳法就放弃,坐在石凳上观看小秋练拳。
锻骨拳共八段六十四招,小秋练到第五段停下,“你有事找?”
沈昊嘿嘿笑两声,“小秋哥,觉得你练得已经很好,张道士就爱鸡蛋里挑骨头。”
小秋摇摇头,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能记住招式,可得边想边练,做不到‘静’——你是有事吧?”
“嗯。”沈昊站起身,“可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咱们从前是对头,你肯定不怎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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