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斩中村半次郎!”有人低声惊呼句,压低声音道,“他也来吗?”
中村半次郎身材在这个年代日本中也显得异常高大,快和张恒差不多高,而且他肩膀很宽,拥有对长臂,手上满是老茧。
据说中村年幼时家中颇为贫穷,父亲又患重病,为治病挪用藩内款项,但是很快被发现并遭流放,家里度只能靠种地赚钱,然而中村半次郎没有放弃成为武士梦想,先是15岁时在伊集院鸭居道场修炼示现流,之后又改投自显流门下,然而18岁时再受打击,兄长病故又让他不得不回家接着种地。
不过有之前三年所学也算让他奠定基础,找到方向,边做农民边却是继续苦练不缀,直到25岁刀法大成,也遇到他生命中最重要贵人西乡隆盛,最终成为让幕府闻之色变人斩中村半次郎。
没有人知道他手上染满多少人鲜血,只是被他目光扫到就让人心胆皆寒。
弹奏三味线艺伎跪坐在地,将琴身靠在自己大腿上,左手按住琴弦,右手握着银杏叶形象牙拔子,拨动琴弦,奏响支轻快小曲,据说江户时代艺伎绝大多数从十岁起就开始接受严苛训练,和蹲在栅栏后等人挑选做皮、肉生意游女不同,艺伎们不但对长相有要求,花道、茶道、礼仪、舞蹈、乐器、文化也必须样样精通,其中所付出心血和精力,并不比修习刀道武士差。
当然,与之相对她们所接待般都是更高级客人,尤其这行中比较出名那些艺伎,甚至可以自己挑选客人,对于那些看不上眼人,即便花再多钱也很难睹芳容,而且绝大多数艺伎都只卖艺,处境相较于游女要好得多。
热腾腾红叶锅伴着优美京舞,让茶屋内派宾主尽欢之景。
那位年长武士显然也很会做人,除清酒外,还特意准备葡萄酒,产地正是法国商人家乡,他不住劝酒,让加布里埃尔也忍不住多喝几杯,就当众人酒足饭饱,醉意微醺时候。
有人在屋外拍两声手,那声音并不大,但是屋里琴声立刻停下来,随后那些艺伎开始低头收拾着残羹,她们动作很麻利,不到会儿就打扫完卫生,深鞠躬,低头退出去。
而那些长州和萨摩两藩武士也都各自归位,挺身正座,尤其是出身长州藩武士,眼神中隐隐闪烁着抹兴奋之色。
张恒知道,今晚正主终于要登场。
加布里埃尔这时候也恢复坐姿,他显然还不习惯把自己脚后跟当凳子,第次来日本时就没少在心里吐槽这种反人体力学坐法,坐不会儿腿就麻,干脆改成盘腿而坐。不过现在为表尊重他也决定再意思下。
障子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当先走进来是名国字脸武士。
此人刚露面,屋内众武士就都感受到股无形压力,就像是被头猛兽给盯上,坐在最前面两人甚至忍不住向后缩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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