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幽闭空间太久,阮瑭精神状态几乎绷到个极限,再加上失血过多和被迫摄入药关系,她昏睡整整两天两夜。
阮瑭震惊地瞪大眼,小脸下子垮下来:“那错过你生日,蛋糕也没做成……”
“没事。”陆景行看眼她伤痕累累手,深吸口气,他以后都不想过生日。
“哥哥。”阮瑭勾住他手指扯扯,陆景行顺着她力坐到床边:“怎?”
阮瑭伸手要去挪枕头,陆景行急忙握住她手腕:“别碰着伤口,你想要做什告诉。”
陆景行短促地咽咽口水,不敢碰她缠满绷带手掌,手撑在她颈侧,手抚摸着她发顶:“宝贝,哥哥在。”
阮瑭盯着他看,看他凹陷脸颊,凌乱额发,还有粗糙胡茬。这人向爱洁,短短几天不见,怎把自己搓磨成这样。
“瑭瑭乖,”陆景行轻柔地截住她伸过来手掌,“别碰到伤口。”
阮瑭摇头,定定地望着他:“想你。”
陆景行眼圈发红,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指尖,引着她慢慢滑过自己额头,眉骨,鼻梁,双颊,最后停在唇上,紧贴着摩挲。
意识昏沉,长梦无边。
阮瑭在前尘往事中浮浮沉沉。
落在眉心亲吻,烙在心上疤痕,炙热温柔怀抱,冰冷坚硬地砖。关切与凉薄目光交织着投来,咒骂声和哭喊声连成片。
她险危危地立在独木桥头,身后是带着倒刺过往,脚下是万劫不复深渊。无数个声音充斥在耳畔,嘲讽她天真,叹息她悲惨,然后蛊惑她就此沉沦。
她咬紧牙关不听不理,只追着声简简单单呼唤,坚定向前。当雪松气息窜入鼻尖,她终于拥紧寻找半生安全感。
阮瑭往边上挪挪,指指空出床铺:“想你上来跟起睡。”
VIP病房有张病号床和张沙发,沙发上毛毯叠得平平整整,看就没用过,陆景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衬衫也皱得不像样,应该是很久没有休息。
“这床太小,会挤到你,”陆景行帮她盖好被子,“你好好睡,哥哥就在旁边陪你,好不好?”
“不好。”阮瑭耍赖,“都好久好久没跟你起睡,你不抱着就做噩梦,然后就休息不好,然后
阮瑭搂着他脖颈抬起下巴,陆景行就俯下身,在她脸上落下串细密亲吻,从额头到唇瓣,依偎温存。
“哥哥,现在几点?”
“晚上十点。”
“还有两个小时啊,”阮瑭歪歪头,“‘生日快乐’说早。”
陆景行顿顿,说:“今天是月二号。”
深渊与桥头寸寸崩坍,她向梦中自己道谢,然后用力地睁开眼。
米白色医院病房,床铺厚实温暖,陆景行伏在她病床前,和她视线相接瞬间,眼眸就像是干涸多年古井终于注入汪清泉。
“瑭瑭,瑭瑭。”
声声恳切,和在梦中听见模样。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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