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不安再次笼罩在心头,陆景行给陆知行发条信息,然后打给林丞:“帮订最快班回燕城机票,现在。”
陆景行动用点关系,赶在起飞前最后十分钟登机。燕城和滨江隔海相望,陆地上相距遥遥,直飞却只有个小时航程,可哪怕是这短短个小时,他都度秒如年。
下午四点零五分,陆景行披着漫天晚霞到燕城机场。开机瞬间,大量涌进来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差点要把手机卡爆。
他心里越发不安,还没来得及点开查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哥,嫂子不见!”
是突然失去信任依赖母亲,在破碎家庭里筋疲力尽地挣扎求全,没想到又被曾经慈爱父亲打得几乎丢半条命。
她还那小,这斑斓世界上那多美好她都还没感受过,却已经对切都失去兴趣。
阮霁说:“烧退苏醒后,她精神状况就直不太好,对外界切都很抵触,不管是医护人员还是家里人,只要靠近她她就会哭。”
被锁进小阁楼那三天经历她都记不太清,连带着更小时候记忆也受损伤。医生说这是种自保护机制,因为太痛苦,所以潜意识里不愿意再想起。
出院之后,阮瑭就被阮季同接回去。
“瑭瑭不想说话不想出门,你外公也不强迫她,帮她办休学,然后每天自己在家教她读书、写字、画画。”阮霁回忆道,“就这又过四五个月,瑭瑭状态慢慢好转不少,能跟别人正常交流,偶尔也会笑笑,只是性格完全变。”
从那以后,她不再放肆玩闹,不再耍赖撒娇,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也习惯难过时咬牙不哭出声。年幼小女孩,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挺过人生剧痛。她变得刀枪不入,却也趋近于无悲无喜。
陆景行走出阮家大门,看着天边飘落雪花,还是掏出手机给阮瑭拨过去。
没人接,通话自动挂断。
他又拨第二遍、第三遍,还是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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