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义见顾寻出来,视线跟着他走,手上却不忘砌牌,“找到没?”
顾寻丢下句“没找到”,也没看林宏义眼,直接朝大门走去。
“哎你这就走?”
林宏义觉得许久没见儿子这次回来莫名其妙,想起身拦拦,奈何身上挂伤。
等他只腿站起来时,顾寻已经反手关上门。
顾寻嘴角勾起抹自嘲弧度,垂垂眼,再抬头时,已经没什表情。
“回来拿点东西。”
说完,他穿过烟雾缭绕客厅,朝自己房间走去。
林宏义没想明白,这都几年没回来住过,东西也早就清空,怎突然又要拿东西。
于是他边洗牌边朝房间里喊:“你还有东西留在这里?”
她头偏,惊诧过后,“哎”声,大喊道:“哟!小寻回来啦?”
林宏义闻言也跟着回头,捏着张牌手悬在半空中。
“你怎突然回来?”
林宏义额头上还贴着块儿纱布,鼻子上有道红痕,右脚架在只小凳子上,脚踝被裹得像粽子。
即便这样,也没忘记他麻将。
没回来过。
他捏着那把陈旧钥匙,上楼步伐有些沉重。
这几年他和他爸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坐下来好好说话时间更少,平时也没什电话联系,对他近况解几乎全靠小麦和骆驼闲聊中提起,只知道他离婚后彻底没束缚,过得比以前自由多。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回家,顾寻产生点儿类似近乡情怯情绪,不知道会儿该说什。
甚至不知道这几年他爸有没有换过锁,他还开不开得这扇门。
“哎哟,孩子大脾气也大啊,瞧这冷言冷语样子。”
“儿子都这样
在嘈杂洗牌声中,顾寻关上房间门。
离开这几年,房间似乎没什变化,家具没有任何移动迹象,只是床上早没床单被套,堆放着大箱大箱杂物。
书桌也塞满乱七八糟袋子,上面落满灰。
他在房间里站会儿,几分钟后,空着手走出来。
“你忘什东西?”
顾寻紧抿着唇,像是看见什脏东西似别开脸。
而林宏义没等到顾寻回答,便把手里那张牌打出去,才又回头问:“你在那儿站着干嘛呢?学校放假吗?今儿个怎突然回来?”
顾寻就站在门边,看着这幕,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放假。
原来连他今年已经毕业都不知道。
这想着,他还是走上四楼。
钥匙顺利入孔,锁被转动那瞬间,顾寻松口气。
但下秒,他打开门看见眼前幕,刚买进去只腿就顿在原地。
客厅里昏黄吊灯全开着,麻将撞击声音清脆响亮,林宏义背对着大门,和三个朋友围坐在客厅中央,含着根烟,正打得热火朝天,笑骂声不断,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站个人。
直到坐林宏义对面个浓妆艳抹中年女人胡把牌,仰头笑起来,才看见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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