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时候,他脑子里支离破碎片段帧帧闪过。
他梦见江涉挑起他下巴,神情陶醉,呼吸浅浅吻上他唇,然后细细摩擦,带着绝对不可撼动热烈。
他又梦见在大柳树下,细枝飘荡,借着夜色掩映,他和江涉抱在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还有那次雨夜,冰凉刺骨,江涉撑着伞,居高临下站在他身边,挡住路灯,也挡住风雨,
司机怕出问题,犹犹豫豫道:“要不给你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看看吧。”
楚洮缓缓摇摇头。
医院走廊里亮着莹白灯光,走廊尽头是处安全通道,有扇窗子,泻阳光进来。
他把脸贴在乳白色墙面,冰凉墙体多少能带走些他身上热度。
检查总算排到他,他过去采血,又用试纸采集信息素。
江戚风公务繁忙,嘱咐司机在医院陪楚洮检查,自己就先开车走。
楚洮本想推辞,但又牵扯不出那多精力,个字都不想多说。
司机倒是殷勤,还给他端杯温水。
“谢谢叔叔。”
楚洮接过水,咕嘟咕嘟喝几口,即便他点也不渴,但也知道加速代谢能好更快点。
被江戚风强行送到江家合作三甲医院后,楚洮被带去化验检查。
平常病人着个凉发个烧只需值班医生看两眼,然后挂个点滴,又或者根本就不需要挂点滴,只要没有烧到39度以上,开点退烧药也能好。
但楚洮也知道,江戚风为在江涉面前表现,以示对他重视。
楚洮有点哭笑不得,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种工具人作用,但想到江戚风所作所为都是为跟江涉缓和关系,他心里也觉得暖暖。
谁不希望更多人对自己好呢。
因为江戚风关系,他被安排在间空病房。
司机扶着他去病房休息等结果,楚洮躺在床上,忍不住发出丝难耐呻-吟。
他都被自己声音吓跳。
房间里飘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床铺干燥卫生,墙面是温和暖黄色,丝毫不会给人带来压力。
他闭上眼睛,把昏昏沉沉头枕在枕头上,又怕自己睡过去,又期待自己真能睡过去。
司机也有四十多岁,家里孩子跟楚洮差不多大,看他烧这难受也有点同情,忍不住问道:“你眼睛这红,感觉不止这个温度啊。”
楚洮迷蒙抬起眼,眼底蕴着层薄薄水雾。
完全是生理性眼泪,因为不适而感到委屈。
他轻轻捏着纸杯,有气无力道:“可能又烧上来,也不知道。”
说句话,他已经觉得浑身都要脱力。
江涉再坚强,也是个没成年少年,哪怕不会因此伤心,也多少有点遗憾。
但楚洮实在没力气往深处想。
他烫嗓子里都发干,恨不得快速呼吸发凉空气来降低身体温度。
拿着化验单排队时候,他用手背贴贴自己脸。
脸上倒是又干又滑,既没有汗也没有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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