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懒得跟江戚风争论这种事,事到如今,争论点意思都没有。
江涉把核桃放下,手肘搭在膝盖上,懒散道:“不过最近想好好学习,但是基础太差,老师上课讲跟不上。
因为当时江戚风生意做得大,收入更多,沈晴秉承着‘你妈钱永远是你,但你爸钱很可能是未来小情’原则,把江涉扔给江戚风。
但江戚风生意忙,经常出差,没空管江涉,又把江涉扔在他妈家。
后来江涉长大,就搬出来自己住,江戚风已经跟他疏远,所以除不断塞钱,他找不到更好跟江涉交流方式。
沈晴那边直责怪江戚风,说江涉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江戚风不负责任造成。
但她自己和江戚风也并没有两样,除打钱,什都不会。
“行,回屋。”楚星宁随意扫眼楚洮桌面,“你这酸奶瓶放多少天,早喝完吧,给你扔?”
楚洮立刻道:“不用!”
楚星宁怔怔,转过脸来望着他。
楚洮眨眨眼:“留下插个桃花什。”
淮市初春,新叶发芽,花朵含苞待放,确不少人掐枝带回家里,静待花开。
得楚洮有点怪,但他确实没有证据。
除那个莫熙对楚洮有点意思外,他还真没听说楚洮有其他桃花。
“算,你那个化学课退,之后呢,要不把错题本给你看看?”
楚洮摇摇头:“看你错题本对没有帮助,咱俩知识盲区不样。”
楚星宁抬眸,认真道:“要不再报个线下班吧,选个好,零花钱给你,凑凑也不会比线上多太多。”
江戚风叹息道:“你能不能给爸爸争点气,别让你妈打电话就是骂,说没把你管好。”
江涉停下手里动作,低头嗤笑:“你管过吗?”
江戚风脸上有些挂不住:“怎没管过你,你倒是听啊。”
他所谓管,就是每次见面时候,叮嘱江涉声,好好学习,不要惹事,花钱不要大手大脚,不要欺负同学。
翻来覆去这套说辞,江涉觉得跟复读机没什两样。
楚星宁“哦”声,开门出去。
楚洮坐在椅子上,捏起酸奶瓶晃晃,叹口气。
为什偏偏,他有点喜欢让他心灵腺体有反应这个人呢。
江涉坐在沙发上,掌心转着颗核桃,对面男人看他眼,沉声道:“你妈给打电话,说你最近又惹不少事,让好好管管你。”
沈晴和江戚风离婚后,江涉被判给江戚风。
楚洮笑:“不用,别给爸妈增加负担,今天在办公室,们老师建议来着,看妈挺为难,估计爸爸最近又没有项目。”
楚星宁怅然:“哎,做程序员真挺难,过四十就走下坡路,准备将来学金融或者法律吧,赚得多还越老越吃香。”
楚洮点点头:“嗯。”
他看看窗外,屋里开着灯,窗外景象就变得模糊。
楚洮走过去,合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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