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洮垂着眼睛，长长
睫毛耷拉着，伸手揪
根草。
“烟好抽吗？”
江涉挑挑眉，没言语。
楚洮抬眸，攥过江涉手，把头凑过去，嘴唇含住江涉吸过那根烟，低声道：“
尝尝。”
他试着吸口，烟雾冲入肺里，口腔里满是浓郁果香。
江涉坦然将手伸进去，指腹碰到楚洮肩膀，轻轻按按。
瘀血有些发硬，得揉开，楚洮这下挨并不轻。
“嘶。”楚洮低喘声。
江涉松力道，手却没从他衣服里收出来，顺带抹把。
楚洮骨骼不粗，肩头很细，摸起来手感还挺好。
杨柳叹口气：“都回家吧，太晚。”
职高大佬第个跑，起码半年内，他都不会再想找中麻烦。
楚洮出门，就蹲在派出所外石头墩子上，江涉顿顿，干脆蹲在他身边。
夜色浓郁，闪烁繁星像点缀在巨大曲奇上巧克力豆。
白色围墙隔着风，罩出隅僻静温暖避风港。
生，无愧于内心好老师。
所以哪怕被分到臭名昭著三班，她也没对这份工作失去信心。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犯令人讨厌老师同样错误。
她先入为主认为楚洮学习好，所以所有触犯规则是都不该是他做。
这是她偏见，就像她不愿意记这些学生名字样，她也从未真正解过他们。
他剧烈咳嗽两声，憋得脸发红，眼睛含泪。
但是，除烟味儿，还有江涉味道。
江涉问：“你疼吗？”
楚洮抬起眼看着他，夜色里，看不清江涉脸上红痕，但楚洮知道，定很疼。
所以他也问：“那你疼吗？”
江涉轻嗤声，把手从楚洮衣服里抽出来，揽住他肩膀，微不可见道：“小闯祸精。”
上次在派出所出来，他也是这
说。
江涉掏出根烟来，打着火，轻吸口。
打火机火苗充沛橙黄，在小小天地拢出圆润方寸。
烟丝清甜果香飘散出来，江涉单手夹着烟，另只手去摸楚洮肩膀。
手指伸进楚洮衣领，触碰到他皮肤。
楚洮身体绷，却没躲开。
江涉没想到能听到杨柳道歉，他神情晃，随后揶揄道：“行老师，您这样更吓人。”
楚洮却神情淡。
比起杨柳，他更愿意听沈晴对江涉说声对不起。
可惜没有。
最亲近人，往往只会肆无忌惮留下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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