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没有荣誉加身迟暮之年,没有个充满感恩国家对应有尊敬,也没有为之奉献几十年行业对补偿。像阿德拉尔这样狡诈吸血鬼竟敢找收镑六十四便士复印费,把这视作真正转折点——不是因为她无礼,而是因为实际上真付不起这笔钱。镑六十四便士,要是节省点花,足够三天伙食费。已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以下是财产清算。资产:拥有皮姆利科特彭泰大道地下室公寓。拥有公寓里家具。还有大概千本书,些越来越破旧衣服,块手表,些袖扣等。收入:已出版书全都卖完,所以版权收入是零。有国家发放标准养老金,再加上来自艾吉瑞大学退休基金每周将近三英镑微不足道收入。自由职业工作状况:极不稳定。
花销:税、煤气、电、水、电话、食物、衣物、交通出行。没有车——出门坐公共汽车或地铁。没有电视机(电视机租金再加上收视费太贵,只听收音机,听留声机唱片)。唯放纵,生活中唯奢侈享受,便是酒和烟,以及偶尔去看电影或上酒吧。看报纸是在公共汽车和地铁上找来别人不要报纸。
偶尔写报刊文章和为“利平兄弟”做咨询工作,让得以勉强维持生计。去年,挣大概六百五十英镑。今年截至目前,写篇关于罗斯科长文章(五十镑),给布鲁姆斯伯里本书写书评(二十五镑),给本私人收藏系列画作进行估价(两百镑)。
吃得十分简单,罐装咸牛肉(餐饮主调)、烤豆子和土豆。罐浓缩汤多加点水就能喝上四五顿。个茶包好好利用能泡出三杯淡茶。诸如此类。感谢上帝,以前裁缝还不错。在伯恩&米尔纳裁缝店做最后几套套装只要小心保养,还能穿上很多年。很少买内衣、袜子和衬衫。用手洗衣服,冬天把它们挂在煤气壁炉前烤干,夏天就在地下室里支个架子挂在上面。出国旅游是不可能,除非费用全由他人支付。比如说,格洛丽亚邀请今年夏天去拉夫西纳:“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告诉她,出不起路费,她也没有提出要帮付,所以猜她可能跟样,手头吃紧。
还喝酒——苹果酒、啤酒、最便宜红酒。开始自己卷香烟抽。
白天,去公立图书馆,继续《八重奏》相关研究,或罕见地写点文章。晚上,在家里用打字机把它们打出来。听收音机或留声机唱片,然后看书。会去经常去酒吧,康沃利斯,买半品脱苦啤,每周去两三次。身体健康,自力更生,但没钱。只是——只是——在勉强维生。这就是九七五年,个年迈文人伦敦生活。
(事后补记。九八二年。当时完全不在意,但这些年来,在贫如洗岁月里,时不时会回想起那天早上在纽约,当梦迪/萝拉为自由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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