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恩佐会为端来早餐,格洛丽亚听到声音后就会下楼来。她穿着牛仔裤,头发用丝巾扎在脑后,腰间系件男士衬衫。她现在丰满不少,但对于多出来这些体重,她仍然保持着贯无所谓态度。“都起来好几个钟头,亲爱。”她说。假装相信她。她抽支香烟,看着吃东西——早餐总是吐司加水煮蛋,这是恩佐能做出来最像英式早餐东西。
今天,们去锡耶纳吃午餐,坐在大广场咖啡馆里,喝意大利白葡萄酒。有趣是,游客并不会让心烦——这个广场够大,游客存在没有影响到它美。格洛丽亚去取送去维修留声机时,四处晃悠,去大教堂。接着,吃意大利面和沙拉后,们回到拉夫西纳。格洛丽亚带着她几条狗去散步——四条——就躺在吊床上,看书,打瞌睡。太惬意。
她还是非常性感,格洛丽亚,至少在这个老人看来是如此。那天傍晚,她穿着棉衫下楼,从她乳房下垂摇晃样子看得出来,她没有穿胸罩。晚饭后,西泽尔上楼睡觉,她站在留声机旁边,翻着唱片,走到她背后,环抱住她腰,用鼻子蹭她脖子。“嗯,舒服。”她说。接着,两只手向上摸到她乳房。“不行,不行,不行,”她说,“坏洛根。”“看在旧情分儿上,放纵次都不行吗?”说。她放下唱片,直接吻上双唇:“不行。”
问题在于,只有们俩在泳池时,她总会脱掉上衣晒日光浴。这对是诱人折磨,从拿着书上方偷瞄她。也许,这就是爱这个地方原因——这里总是散发着格洛丽亚和们往日情史强烈气息。觉得,她喜欢看坐在那里因挫败而痛苦样子。她带来关于彼得最新消息。古巴导弹危机让他《为时已晚》在全世界都冲上最畅销小说排行榜榜首。“他最喜欢评论家们说他有先见之明,”格洛丽亚说,“他去过两次越南。”
今天晚上,西泽尔和们起吃晚餐,他穿着外套和白色棉裤,完美身。他行动非常迟缓,非常僵硬,必须靠着拐杖走路。格洛丽亚打趣他:“他来,这傻老头。”他很开心。
此时,坐在小小客房阳台上,写着这篇日记。飞蛾扑打着嵌在粗糙石壁里灯泡,壁虎吃着猎物。蟋蟀唧唧鸣叫,癞蛤蟆在黄色光圈之外黑暗中呱呱叫着。拿来大杯加冰块威士忌。在这里总是睡得很好——不需要吃药。
10月12日,星期六
纽约。和莱昂内尔还有梦迪在布法餐厅吃晚餐。杰克·芬纳尔就在另张桌上和菲利普·加斯顿[42]及山姆·M.古德福斯吃饭,可躲避着他目光。如果芬纳尔看到下个月《左轮手枪》上文章,那肯定会成为他们家最不欢迎人。对他新作品深恶痛绝。个完全有实力画家,故意要画得很差,真是奇怪。只有最顶尖画家才能侥幸成功(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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