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有天分,纳特,但他似乎承受着不该承受折磨。这让人只想对他说:轻松点,享受下生活吧,创作并不需要总搞得像世界末日样——看看马蒂斯,看看布拉克。不是都要像狂飙突进运动[32]才叫伟大。然而,在今时今日纽约,人们很难听进这样劝告。那瓶杰克丹尼勾起酒瘾,在半路上进两家酒吧。回到家后,又喝更多威士忌。意识到,又是孤身人,又喝着过量酒。不开心:这不是自然状态——需要结婚,或是跟别人起住。不过,得承认,现在喝酒跟和阿兰娜还有两个姑娘同住时喝酒样多。
6月5日,星期五
告诉伯恩,感觉很压抑,他给开镇定药和西可巴比妥,帮助睡眠。他建议不要在吃药时过量饮酒。请定义什叫“过量”,伯恩医生。可以喝两杯马丁尼,点红酒——就这种程度。啤酒喝多少都行。
伯恩问到性幻想,他宣称它们都很普通。猜,他在这个地方定听过很多故事,故事应该挺无聊。不过,他抓住提到件事:说,总有个念头诱惑着,让想同时跟两个女人上床。你应该试试,他建议。他理论是,这个幻想和婚姻还有家庭生活相关。现在单身,对这个幻想实现将成为种释放、道分水岭、个表明已向前看标志——让感觉到和阿兰娜共同时光真正结束。好吧,说,可要如何实现它呢?你有女朋友吗?伯恩问。提到詹妮特。那就告诉她,下次和你约会时,带个朋友来。跟他说这样不行。伯恩耸耸肩:好吧,那看你只能花点钱。
6月6日,星期六
心情变好。也许伯恩说有道理:直在认真思考他理论。总而言之,今天晚上,十点之后,去时代广场,在通往西边小巷里四处闲逛。街边有很多妓女,也有很多表情忧虑男人。至少被问到十几次需不需要d品。
在四十五街和第八大道交口,看见个女孩站在挂着霓虹灯牌小酒吧旁。第个念头是,这简直是爱德华·霍普画中场景嘛。那女孩应该有二十多快三十岁,很胖,胸部特别丰满。廉价衣服紧紧裹在身上,头发有种奇怪紫铜色光泽,反射着她头顶啤酒广告牌闪烁霓虹灯灯光——蓝色、黄色、绿色,又是蓝色。她穿着配套夹克和裙子,高跟鞋,红色丝绸衬衫。朝她走去。“嗨,”说,“能请你喝杯酒吗?”“你想要什,先生?”“整晚多少钱?”出奇地平静:回想起年轻时候——们这代人总是不假思索地去找妓女,就像去看场电影。她上下打量着,知道她在根据衣着、举止和口音估算价格。“百块,”她说,“别另收费。”问她,她是不是基本上每天都在这儿。是,也不是,她说。说周三再来。“啊,行呗。”她厌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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