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阿兰娜说,“你今天晚上是怎?”们起冲澡,抚摸彼此,温柔地接吻。们擦干身上水,回到床上。打开红酒,们又相互爱抚,只是都有些懒洋洋,心照不宣似,决定不做第二次。刚刚这次做爱发生新情况,们都想好好把握这段记忆。
凌晨四点,醒来,写下这篇日记,睾丸隐隐作痛。但脑子里塞满马吕斯和他骗局。
9月29日,星期四
巴黎。伦勃朗酒店。决定来到巴黎,是想和本聊聊马吕斯问题,面对面地说。二是因为母亲说她身体不好,用她自己话就是“只脚已踏进坟墓”。另外,还因为需要换新护照。
离开之前,追查到马吕斯向其买过画位画家。根据发票金额,他花两百美元,买下幅画海上游艇画,画技拙劣(马吕斯还形容它有种“故作天真风格”)。画家名叫保罗·克朗彼得,在纽瓦克家可疑私立大学——美国艺术家学校找到他,他在那儿教什图形设计课程。问他有没有能卖画,个朋友买过他幅画,很喜欢。当然有,他说,他把十来幅画在桌上摆开——二十五美元幅。买幅,并找他要收据。
把这个证据拿给本,他既痛苦又愤怒。“他必须走。”他带着真正苦涩说。他问能不能独自经营画廊,说,当然能。本说,他会处理好切:等回去时,马吕斯就将离开。他热情地握着手,说他由衷感谢。“在这行大染缸中,找个可以信赖人太不容易。”他热切地补充道。自己却有些担心,不知道这切最终将如何收场。
与西普里安·迪欧多内共进晚餐,他是个英俊潇洒、卓尔不凡作家。稍稍显长花白卷发搭在衣领上。拄着根银质把手拐杖——流露出些许纨绔子弟式派头。他刚被授予法国荣誉军团勋章,他相当自豪,还说跟这个荣誉也有关系(神奇是,《世界主义者》还在销售,每年都能卖出几十本)。说,这让更加解法国,以及它对作家与生俱来尊重。这位七十多岁不知名诗人,几十年来再也没有出版过行诗,他鼎盛时期甚至还是在第次世界大战之前,可他仍被国家视作文化财富。们共同举杯,们是同片葡萄园里辛勤劳工。但怀疑,在英格兰——除家人和朋友——知道是谁、写过什东西人,可能只有十来个。
10月3日,星期
母亲卧床不起,她不停咳嗽,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恩卡纳茜欧尽可能细心地照料她,可她自己也是个老太太。家里阴冷而破败。地下室里住着两个十来岁年轻人和他们尚在襁褓儿子,是家里最后租客。找来医生,他开些抗生素。是支气管炎,他说,很多这样病人。依看,与其说母亲是病,倒不如说她是累得不想再努力挣扎下去。去她银行,发现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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