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正确
永远被爱年轻
永远受宠
史黛拉，
女儿。芙蕾雅，妻子。史黛拉·蒙斯图尔特。芙蕾雅·蒙斯图尔特。
霍奇就是个混蛋，骗子，他说他完全有权当个混蛋，因为他在意大利丢
条腿。让他惹恼，也是个混蛋，可怜又可悲混蛋。
沿着河边散步，寻找美。看到美，但没有任何感觉。昨天晚上，们两个人喝
瓶半威士忌。霍奇臭烘烘：让他洗澡。他说他讨厌看到自己伤痕累累残肢。
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
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
芙蕾雅史黛拉史黛拉芙蕾雅
（这本日记全是这种满怀痛苦涂写。）
开车带迪克出去，沿特威德河谷去皮伯斯。天气凉爽，风很大，第批精疲力竭叶子从树上被吹落下来。路上，他都在说他至今从未结婚是个错误。“现在你看看，”他说，“谁还会要。条腿酒鬼。”今天晚上，坐在炉火边时，开始悄悄落泪——控制不自己，完全发自肺腑——想起芙蕾雅和史黛拉。“别哭哭啼啼，”迪克说，“你只是在可怜自己，跟芙蕾雅和史黛拉没关系。她们都挺好，她们现在是随风飘散尘土。跟空气样自由。她们没在想你。受不你这自怜自艾样子，要
闭嘴，要出去。”差点要揍他。去自己卧室。难以入眠。
这件事有必要写下来吗？在想办法（用牙签）把卡在两颗后槽牙牙缝间丝羊肉剔出来时，体会到种只能被形容为“瞬时幸福”感觉——是得知噩耗后头回。肉丝卡得非常紧，各种办法都行不通。最后弄出来时，不由自主地笑。应该是真高兴。头脑开始健忘。是在开始恢复吗？
霍奇又为芙蕾雅和史黛拉事责备。爆炸时候，还有其他十三个人也死，他说，成千上万伦敦人死于炸弹或火箭弹，很多是妇女孩童。数百万人死于这场战争。你要是德国犹太人，那很可能你全家人都死在毒气室——妻子、孩子、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父母、叔伯姑嫂、祖父祖母。这是场血腥又可怕惨剧，但你只能把她们看作这场全球规模武装冲突受害者，和其他数百万名受害者样。战争中总有无辜人死去。们现在也是受害者。说，你不能拿妻子孩子跟你腿相提并论。他妈当然能，他冲着咆哮。对——对来说——失去腿比你失去老婆孩子重要多。
睡不着，于是在睡衣外面套件外套，穿上长筒橡胶靴，在花园里四下走动。今晚是北方常见繁星璀璨清朗夜空。只猫头鹰咕咕叫着，穿过某丛灌木散发出团香气，芬芳扑鼻，清风送爽。撒泡尿，听到尿浇在砂石路上哗哗声
芙蕾雅
史黛拉
芙蕾雅
史黛拉
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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