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在巴塞罗那,年轻男男女女抱着真诚信念,有着清晰价值观和奋斗目标,他们想要让自己生活世界变得更好。见过他们,再走在伦敦街头,看到们这些清癯灰暗脸庞和饱受蹂躏普罗大众,不由心生绝望。
跟安格斯在怀特酒吧[46]碰头喝过酒之后,这种绝望愈发强烈。他问想不想加入这里俱乐部(他会把名字加进去,他说)。立刻说不要,接着,为缓和他惊讶,说没钱。伊夫林(沃)也和几个人在酒吧里,们交谈时,告诉他,刚刚去西班牙,并告诉他共和派精神面貌给留下深刻印象。他怜悯地看着,浅蓝色眼睛又大又亮。“西班牙跟你跟都没有关系呀,洛根。”他说。紧接着,他又自相矛盾地问,有没有见到被烧毁教堂。见过上锁教堂,说,但没有看到什反教权主义迹象。然后,他改变话题,开始问艾斯莱德和艾奇菲尔德事。有时觉得,伊夫林对感兴趣不过是因为娶伯爵女儿罢[47]。
酒吧里,大家都在谈论国王和他美国女友,有不少下流甚至相当恶心流言,说国王有“性功能障碍”,而辛普森太太有技能帮他消除障碍。为什会替他感到羞愧?就因为们短暂会面,把火柴给他,他又问叫什名字,所以感觉和他有某种奇怪联系。显然,在巴塞罗那是不可能成为名优秀无z.府主义者。
11月30日,星期
整个周末都垂头丧气、心情沉重,洛蒂反常态,问怎。告诉她,心情不好,痛恨英格兰,想住到国外,离英国越远越好。想过各种可能:澳大利亚、加拿大、马来西亚、南非、香港……可到处都有们人——无处可逃。
12月8日,星期二
报纸上没有任何关于王室危机报道。这让恶心。就让他为她退位吧,说——这样对他好。在西班牙,他们就会理解他:他决定遵从自己内心,而不是头脑,只有们这小小布尔乔亚世界会感到惊骇。
《泰晤士报文学增刊》上有篇对《世界主义者》书评(当然,是匿名),评价很积极,备受鼓舞。评论者似乎很理解为什世界主义者能让产生如此强烈感情。他们写都是浪漫事,是关于生活中刺激与冒险,及其本质上悲哀与短暂。他们细细品味生活给予们切,有好,也有苦乐参半——他们享乐主义中带着禁欲主义。在看来,这是种令人钦佩生活准则。销量三百七十五册。可说是“在媒体上夭折”。罗德里克和见面时,对此书避而不谈,仿佛它是人行道上坨狗屎,他只说《圣让夏日》——可只匆匆写几页而已。觉得目前可以把它先忘掉,反正在西班牙挣那些美元足以在经济上支撑。计划三月再次出去旅行。《生活》杂志委托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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