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星期二
回到切尔西。刚刚为德雷考特大道上套半装修过小公寓支付三个月租金。它有间面积较大客厅,可以兼作书房,还有间极小卧室、间盥洗室(没有浴缸)、间很窄舱式厨房和张可折叠桌子。得自己买些家具,包括张床(单人床——双人床放不下)、张沙发和套锅盆碗盏。楼上住着位中年波兰女裁缝,楼下住着两位公务员,怀疑他们可能有点“同性恋”倾向。整条街阴暗乏味,每个人只管自己事。认为,这里将是新生活
不能请你吃饭?看能不能说服你,把从谈话节目黑名单上除名。”
此刻坐在这儿,写着这些文字,等着去她酒店和她见面。生活中这些微妙时刻总让害怕。要是没有弄丢护照。要是她父亲没有撞车,也没有摔断腿。要是她没有正好在那个时间去领事馆……前景空洞而虚无;只有回望你才能明白,这些关键联系是多随机且偶然。
(4月)
“盖卢佳号”。法国船,葡萄牙船员。半船舱都是空。写完给《图说》三篇稿子,还多写篇,记录造访毕加索画室经历,相信华莱士定能给它找个发表地方。早上待在甲板上——今天阳光灿烂,空气清新——走来走去,试着理清思绪,畅想不远将来会是什样子。
与芙蕾雅晚餐很愉快,对她有更多解。她父亲是个鳏夫,和她哥哥住在柴郡。芙蕾雅每年和父亲度假次。他们最喜欢去地方是德国和奥地利,但由于当前政治局势[37],她这次不想去那儿,这才有倒霉葡萄牙之旅。芙蕾雅比左翼得多,意识到现在是多远离政治,不禁为自己冷漠淡然隐隐感到惭愧。她二十岁,已在英国广播公司工作两年。她想凭自己本事成为节目制片人:“坐上那个位置可不容易,告诉你。”对于们聊到某些话题,她强烈地表达与不同意见。毕加索——“江湖骗子”;弗吉尼亚·伍尔夫——“目前在世最伟大作家”;莫斯利——“国家灾难”。陪她走回她住酒店,们互道晚安时,她用力和握手。问她,们回伦敦还能不能再见面,她给个地址——她和另外八个年轻单身女子,同住在奇斯威克处租屋里。她知道结婚,还有个孩子。说她回去,就会马上跟她联系。给她名片,她把地址念出来:“索普戈丁厄姆……听起来很遥远。”告诉她,正在伦敦找公寓。
“你看过书没有?”晚上某个时间,问她。
“没有。”
“那你为什想找上你节目?”
“也不知道。有人看过你写篇文章。想是你名字勾起兴趣。”
这不算开始段关系最有前景基础,但已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这个女人给迷住。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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