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这样——他语气很突兀——茶点时那种亲密无间感觉因此大大削弱。这时气氛变得正式,有点冷冰冰,说,得去赶四点半公共汽车回艾比赫斯特,他送到门口。从小小屋前花园里,可以看到圣詹姆斯教堂尖塔。
“今天去教堂很奇怪。”他说。
“有点私事要见多伊格神父。”
他狠
农场已经树立起积极打扫卫生形象(“多亏们。”利平精明地说),虽然他还没见到迷人苔丝(她从牙医那里回来之前,他就不得不离开),但他们定会碰面;碰面之后,切就看他。
1月29日
下午茶之前,有两节课空闲时间,问“蜥蜴”能不能坐公共汽车去格莱普顿[7]见见多伊格神父,咨询个“宗教问题”。“蜥蜴”立马同意,真是个恶心老头。在学校大门公共汽车站等车——今天天气恶劣,寒冷刺骨,从海上来冷风斜雨中夹着小雪——就在这时,霍顿开着车停下来,问要去哪儿,说他可以送程。结果,他竟然就住在格莱普顿,他把送到教堂门口,指着他在主街上房子给看,邀请办完“教堂事”后去他家喝茶。
告诉多伊格神父,有个“犹太教”朋友想转信天主教时,他喜出望外样子简直有些恶心。说,这件事定要绝对保密,要是这个男生父母发现……就会怎样怎样。多伊格简直喜不自禁,他让叫这个男生给他打电话,他会安排私下指导,绝对没有问题,他倍感荣幸,深知责任,如此等等。多伊格真是个相当不修边幅家伙——好像总是没剃过胡子模样,拿烟那只手指甲被尼古丁染成难看黄色。
对比之下,霍顿则是整洁干净典范。他家是幢狭小整洁小屋,窗外是座细长整齐花园。前厅里是排排书架,所有书脊排列整齐,如同列队行进士兵,完全平齐,分毫不差。书桌上所有东西也都整整齐齐:吸墨垫、裁纸刀和笔架。壁炉里燃着熊熊火焰,霍顿换上羊毛开衫,没有系领带。这是第次看到他没系领带。
他请喝茶,吃水果松饼和热黄油吐司,有三种果酱可选。欣赏起他画——主要是水彩画和干点蚀刻画——看着他些珍本书籍,说起最近篇论文(关于《李尔王》),对它相当满意,但他却很迂腐地给它打个“AB加问号”分数。接着,注意到壁炉架上有个黄铜炮弹壳,上面刻着精致复杂图案。问他在哪儿买,他说是朋友送,那位朋友是他在翁弗勒尔附近家基地医院认识受伤法国士兵。他继续说着,从上下文得知,当时他也正因某种创伤在那里接受康复治疗。
“哦,原来你参战啊,老师。”说——轻松起来,承认。
“是。参战。”
“在哪里?哪个军团?”
“不想多说,希望你不要介意,蒙斯图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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