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程睿敏忽然站起来。“阎老师。”他声音有些发抖,却带着破釜沉舟坚决,“纸条是写,是传给孙嘉遇。”
“什?”阎青愣住,“你写?”
“是,不信您可以对下笔迹。”
阎青瞬间感觉到词穷。是,那纸条上笔迹确熟悉,他得意弟子,他最喜欢学生,那样清秀隽永笔迹,却用来写下“性交”这样刺目字眼,事后态度还如此不端正,如此理直气壮!此事完全超出他想象,他时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又能说些什。
“阎老师,”孙嘉遇抢着为程睿敏开脱,“这事儿它和程睿敏没关系,是让他帮翻译。他只是把词典上解释抄给,词典上说得总归没错吧?”
遇,见他扶着脑门,低垂着眼睛,好像在看书,其实头栽栽,正在打盹儿。
程睿敏收回视线,想想,就从作业本上撕下张纸,将makelove中文释义抄在上面,抬头看看阎青,见他正背对着自己,便扬手,将纸团朝孙嘉遇扔过去。
好巧不巧,阎青恰好在这个瞬间转过身来,孙嘉遇睡得迷迷糊糊,反应慢半拍,纸团砸在手臂上将他惊醒,他伸手捞下,但没能及时接住,那纸团便落到地上,滚出段距离,静止在不远处过道上,正好被阎青看见,紧走几步踩在脚下。
孙嘉遇还不知道其中严重性,犹自转动着脑袋,四处寻找谁扔纸团,程睿敏已经吓得脸都白。
阎青弯腰拾起纸团,展开来只看眼,也脸色大变,变得铁青,像泥土里埋几百年青铜器。
但孙嘉遇这话对阎青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阎青用力咬咬牙,才把自己怒火压抑在可以控制范围内,他冷笑两声,“你们俩还挺讲义
毫无征兆地,他将纸条用力拍在孙嘉遇课桌上:“孙嘉遇,你给站起来!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思想竟然如此污秽复杂!说,跟你传纸条是谁?”
孙嘉遇站起来,但尚处在懵懂之中,被骂得莫名其妙,等他拿起纸条看明白上面内容,瞬间也慌神。瞟眼程睿敏,后者正下意识地咬着大拇指指尖,脸大祸临头模样。他定定神,决定自己扛下这件事,于是装出满不在乎样子:“没人跟传纸条。自己写给自己行不行啊?”
阎青又拍桌子,震得桌上书本都跳起来:“流氓成性!简直流氓成性!你看看你样子,好好看看,你配不配做这学校学生?”
孙嘉遇吊儿郎当地站着,嘴角挂着个嘲讽微笑,副破罐子破摔德行:“配不配也是这学校学生,除非您把开除。”“拿上你东西!”阎青面说,面动手收拾桌上文具,“你想被开除?那好,你收拾东西,现在出去!下课咱们起去校长室,你会如愿。”
孙嘉遇挡开他手:“阎老师,自己会收拾,不用麻烦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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