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行车棚里,他把车放在大门口特别显眼地方,低头锁好车,抬头,他看见孙嘉遇和严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交头接耳地说笑。他心里立刻明白,到底是谁把自己车胎扎成蜂窝样。从那两人身边经过时,他目光在两个人脸上轮流停驻片刻,却什也没有说,径直走过去。
那刀子样凌厉眼神,让严谨和孙嘉遇感觉像各自被剜刀,两人顿时就笑不出来。对着程睿敏背影,严谨吐口唾沫:“人模狗样!”
同样盯着远去背影,孙嘉遇唇角却勾起抹含义不明微笑。他伸臂揽住严谨肩膀,大力拍两下,然后说:“这种人吧,都是多收拾几次才能老
出,可他们家和邻居很少交往,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并不是刘蓓亲生父亲。
刘蓓神色黯然地接着说下去:“有两年时间,那些小孩儿天天跟在后面,说妈是二婚头,叫拖油瓶,还编成歌谣到处唱。你知道吗?那时候,想过死。直到上初中,换所没有人认识学校,们家也搬到这儿,才没有人再那追着叫。”
程睿敏迟疑下才问:“那你爸爸呢?”
刘蓓把脸转开,像是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好半天,她像是整理好词句,终于开口:“有年过年,跟妈妈吵架,特别想他,就去他现在家找他,然后,在公交车站看见他、他现在老婆,还有个跟差不多大女孩儿。他们家三口亲亲热热地站在起,上去叫爸爸,他看看,又看看那女,皱着眉特别凶地对说,‘你来干什?们要出门,你赶快回家!’从那天起,就觉得他死,爸爸已经死。”
程睿敏瞬间动容,用自己都没意识到柔软目光,注视着眼前女孩儿。相似命运,立刻拉近两人距离。
刘蓓苦涩地笑笑:“其实,父母离婚真没什不起,离反而清净,省得天天看他们吵架。你看,这些年跟妈过得不也挺好?程睿敏,告诉你,这种事,只要你自己不在意,别人就伤害不到你。”
程睿敏望着她沉默很久,刘蓓看到他眼睛里有什亮亮东西在闪烁。他嘴唇动几下,似乎想说什,又咽回去,最后他垂下眼睛笑笑,突然问道:“包子什馅?”
刘蓓愣下,随即笑逐颜开,打开饭盒盖,拿起个包子递给他:“瓠子猪肉馅,可香,你尝尝。”
第二天中午,程睿敏趁着午休时间,将自行车推到学校门口修车摊。修车师傅将前轮内胎扒出来,充好气往水盆里摁,只见水面上咕嘟咕嘟无数串水泡冒上来。换后胎,情况样,把师傅惊得个劲儿摇头:“小伙子,你这是得罪谁,多大仇啊?你瞅瞅,这前前后后,共被扎十几个窟窿!俩胎都废,全都得换。”
费将近半个小时,程睿敏才推着修好自行车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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