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敏立刻回短信:如果方便,你到公司来,等你。
对着那份聊天记录,程睿敏反反复复看无数遍,然后说:“从你俩谈话看,他是把你当成讹诈他人。这个人很聪明,你提平安夜,他就立刻反应过来你是知情人。”
季晓鸥点点头:“对啊,本来还想装装鬼魂吓吓他呢,但他问想干什,就知道他根本不信。”
程睿敏合上电脑,看着她:“晚上见面,你打算怎办?报警吗?”
季晓鸥眼神充满矛盾与犹豫:“直在想这个问题。你说就凭这段聊天记录,只能证明这个人和湛羽约过见面,至于他们见面是在严谨之前还是严谨之后,到底有没有见面,都不知道,拿这个去交给警察,他们会当回事儿吗?就怕拖延或者出点儿什岔子,让这个人回过味儿来有警觉,再不肯出现,那可怎办?反正他已经约见面,无论如何都得去见他面。”
续很久很久,窗口上终于跳出来句话:“见面谈。”
季晓鸥答:“可以。”
“今天晚上。”对方接着发过来个地址,“××商厦×××西餐厅,晚上十点半。”
季晓鸥点开地图搜下,那个商厦位置虽然略微偏僻些,可是周围有超市有居民区,人流量不小,应该还算安全。此刻她心想揪出那个ID后面真人,生怕他反悔,立刻答道:“好。”
对方说:“那餐厅墙上有幅油画,是凡·高《星空》,你坐到那幅画下面。”
程睿敏走到窗前,抱着手臂思索会儿,然后说:“去见他。”
“不行。”季晓鸥急得下站起来,“怎能让你去?”
程睿敏走过来,按住她肩膀:“少安毋躁。这可能是个很危险人,你是女孩子,怎能让你去涉险?”
“可是……”
“别说,就这办。你听着,们提前过去,坐在那幅油画下面,你找个靠近
季晓鸥回答:“不见不散。”
“禁爱无悔”头像即刻变灰。
季晓鸥长出口气,这才点儿点儿放松下来。此时窗外已是晨曦初露,拉开窗帘,听到几声悦耳鸟叫,她心情也随之轻快起来,觉得那清脆叫声完全是个吉兆。虽然晚上约会让她忐忑,可是将要为严谨雪冤希望却压过满心不安,令她跃跃欲试想找个人分享。在屋子里转几圈,她还是坐到桌前,取出张白纸,给严谨写封信。其实她并不确认庭审之前周律师能不能把这封信交到严谨手里,可是此刻她只当她说话严谨都能够听到。严谨那封信让她十分担心,她不想看到他在真相大白之前精神和意志先垮掉。
写完信,她像是卸下桩心事。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个空白信封,写上“周律师转严谨亲启”字样,预备着过两天和周律师起去工商局时把信交给他。
上午九点,估计程睿敏已经起床上班,季晓鸥给程睿敏发条短信:已发现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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