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小幺:
都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这辈子能遇到你们两个好兄弟也值。其余不必多说,你们都懂。奉献也好,牺牲也好,不过是为个信仰、面旗帜、段誓言。
敬礼!
严谨
季晓鸥还从来没有
这到底是个什样女人?
坐在北京开往天津城际列车上,季晓鸥把在保险柜里发现那本册子页页慢慢看完。上次从天津回来,她去发廊修个男孩子样利索短发,刘海和鬓角挑染出几缕葡萄紫,整个人愈发显得轻盈俏丽。身边旅伴屡屡打量她,几次想搭讪,她却心无旁骛,看得专注而认真。
从那些内容来看,都像是严谨在心情不好时随手取过片纸,然后在纸上随便涂抹两句产物,只有最后页是份正经写下遗书,A4白纸,字迹规规矩矩,个字个字写得挺清楚。
1999年7月20日晴转多云风速东南4~5级
又到写这种东西时候。
自己处境和未来命运然于胸。他看严谨半天,终于慢慢呼出口气:“还没上庭,胜负尚未有结果,你用不着这羞辱专业能力。”
严谨哈哈笑出声:“没有小瞧您意思,就是在做最坏打算。到今天还能信人不多。除家里人,您算个,她算个,都在心里记着,不会忘。”
周仲文摇摇头:“你女友,她叫什名字?”
“季晓鸥。”
“什?”周仲文吃惊,“她……她不是……不是那个你劫持……”
集训前要写,执行任务前也要写,这几年前前后后大概写有十几回吧?
爸、妈:
虽然领导不许们写遗书两个字,但这张纸要是到你们手里,那就是遗书。多想想让你们生气时候,就不会太伤心。大不这辈子先走,早死早投生,下辈子你们做孩子,来做你们父母,让还这辈子欠你们债。
严慎:
跟你承认件事,小学二年级那年,你藏在床垫下压岁钱,不是被耗子叼,是被拿走,拿去请同学吃雪糕。以后没哥罩着你,你那,bao脾气收敛点儿,不然再没人为你出头打架。
“就是她。”
周仲文赶紧看看身边警察,见他注意力好像完全集中在报纸上,便压低声音,尽量隐晦地问道:“你……真要让她走到前面来?”
到底是律师,见多识广,他在瞬间便理清这件事首尾,猜到严谨再次被捕前所谓劫持人质真相。他是想提醒严谨,假如警察对季晓鸥疑似包庇逃犯调查还未彻底结束,旦坐实两人关系,岂不是对季晓鸥不利?
严谨完全明白他想说什。此刻不宜多谈,他只能笑笑:“对不起她,补偿她行不行啊?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对受害人进行补偿啊?”
周仲文低头想会儿,便不再说什,打开手中笔记本,笔画记下那个名字。望着季晓鸥这三个字,他多少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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