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接过剪刀,有片刻迟疑,但是看看满屋彪形大汉,她明白今天若是不留下点儿什,恐怕很难全身而退。狠心,她捞起把头发,剪刀双刃咔嚓声合上,绺长发便应声飘落。室内忽然变得静寂无声,除咔嚓咔嚓声音不绝于耳,绺绺长发委顿于地,却依然残留着气血充足光泽,仿佛有生命物体。
最后,她咣当扔下剪子:“可以吗?”她那头出众秀发此刻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满头参差不齐发茬。
“豪气!真是豪气!”“小美人”放下二郎腿,掸掸裤子上并不存在灰尘,长叹声站起来:“跟着严谨那小子,可惜啊!”他往门外走,所有人都站起来,抢着替他开门。“小美人”却在门口回过头:“这家店已经死,没有救。今天你还可以讨价还价,错过这次机会,将来可别哭着来求。告诉你,那时候它就钱不值。”
季晓鸥微笑:“您且放心吧,永远不会有那天。”
终于送走这帮瘟神,季晓鸥口气松下来,这才感觉到后怕,仿佛全身血液被瞬间抽干,再也支持不住,下瘫倒在地板上。
头面对着他以缓解头皮剧痛,以至于疼出眼泪。
重新变成两人面对面格局,“小美人”似乎很满意,伸出手指弹去她眼角泪珠,他动作和声音都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喜欢你头发,只有年轻人才会有这样血气旺盛头发。”
季晓鸥只在电影里见过这样场面,可从来没想到有天自己也需要面对。大约有十秒钟时间,两人眼锋对着茬,她只觉得头顶百会穴位置阵阵发麻,冷汗顺着她额角滴滴淌下来。维持着最后勇气,她咬牙回答:“喜欢你就拿走。”
“不可惜吗?”
“不!”
包间外人冲进来扶起她,方妮娅也跟在后面。看见季晓鸥那头惨遭荼毒乱发,她下子怒,朝着楼面经理大发脾气。
“真行啊,让个女人在前面挡着,你们个个缩在后面,好意思吗?”她叉着腰嚷,“还是男人吗?帮孬种!”
季晓鸥赶紧拉她衣袖:“姐,别说,不是你想那样。严谨若在,他也得冲在前面挡着,点儿都不能含糊。”
见不到店经理刘万宁,季晓鸥就跟楼面经理聊很久,总算把“三分之”近况
“很好!”“小美人”对身后人抬下巴:“去,厨房找把剪刀来。”
剪子很快取来,脸横肉黑衣保镖张开剪子杵到季晓鸥眼前,“从哪儿开始剪?”
“住手!”季晓鸥喝止他。头发依旧在小美人手里攥着,她头不能动,可是眼睛能动。她用那双被痛泪洗得黑白分明眼睛望着“小美人”,“自己来行不行?”
保镖垂下剪子去看“小美人”。
“小美人”松开她头发,微微笑:“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过,你是第个,第个让对女人手下留情人。”他朝手下点点头,“剪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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