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脚步没停下，可是对冯卫星说
每
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辆旧本田还在离别墅不远地方等他。严谨上车就对司机说：“问问‘三分之’是怎
回事？”
司机拨手机，电话通
，他随即切换成免提通话，扬声器里传出店经理声音。听着两个人对话，严谨脸色越听越阴沉。原来十几天之前，天津家挺有影响力晚报登篇新闻，晚报记者以服务生身份卧底‘三分之’半个月，揭开天津个最大男性色情交易场所秘密。随后本地电视台跟进，连续三天追踪报道，搞得“三分之”被公安局和税务局联合查封。最终虽因查无实据，缴纳笔罚款之后得以重新开张，但生意却落千丈，曾经门庭若市著名海鲜餐厅，如今门可罗雀。
严谨只是听着，直没有作声。司机挂电话，从后视镜里瞥眼，见他脸色沉得如能滴下水般，便小心翼翼道：“要不，
明天跑趟天津？”
严谨这才摇摇头：“有人成心捣乱，想趁着不能管事时候把“三分之”挖走，你去也没用。”
在几个国家都有兄弟，要人要钱都句话事。”
“哪儿也不去。”
“那你……”
“去公安局，自首。”
“兄弟你真疯？你这回去他们还不往死里整你？”
“那……那怎办？”
涉及“三分之”命运，严谨脸上现出真实焦虑。在京城餐饮行业，不少人都知道严谨名下拥有京津地区四家有名餐厅，但他对餐厅日常经营管理并不怎上心，基本上都交给餐厅经理去打理。他座右铭是：让专业人专心去做专业事。所以其他三家，包括“有间咖啡厅”，两个月他才会偶尔出现趟。只有“三分之”，若无特殊客人光顾，他每星期至少定期巡查次。旁人不解，只知他甚为看重“三分之”生意，唯有身边几个最贴心人，才知道“三分之”对于他意义。
严谨凝望着窗外夜色，高速两侧路灯，时明时暗地映进他眼睛，经过汽车车灯间或照亮他脸，随即那光便会消失，阴影重新回到他脸上。他沉默许久，最终简短地回答：“来处理。”
店堂里那具老式座钟，早已敲过十二响。季晓鸥坐在电脑前不停刷新着网页。虽然昨晚夜无眠，以至于整
严谨脚步未停：“爱谁谁吧。”
“小十三！”冯卫星在背后喊声他十几年前绰号，严谨恍惚下，双脚顿时钉在当地。这声喊，仿佛穿透岁月，他听到耳朵深处呼呼风声，那是藏在枝叶间等待目标出现时，耳边绵延不绝松涛林海声音。他慢慢地转过身。
冯卫星远远地看着他：“十三，对不起。”
严谨宽谅地笑笑，拉开大门，并不揭露他那言不由衷道歉。
“你得找个人看住你那家‘三分之’，你那店经理可不怎可靠。‘小美人’看上东西，不会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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