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依旧是受惊
模样，拼命点头，嗯嗯几声。
严谨放开手，拍拍她脸算是安慰：“什
人？你新男朋友？”
“关你什事？”季晓鸥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摸摸被牙齿磕痛嘴唇，气愤地重复方才被打断问话，“你躲在门后想干什？灭口吗？嗬，你不是连报警都不怕吗？”
严谨嗤
声，露出个“有理讲不清”冷笑，字字说：“
、是、怕、你、受、连、累，懂不懂？他要是看见，你就真是窝藏包庇
。”他拧把她脸，“傻瓜！”
季晓鸥白他眼，打掉他手，转身走出卫生间。严谨跟出去，看着她将那个塑料袋打开，把里面东西件件扔在他面前。羽绒外套、羊毛衫、运动裤、棉毛内衣、内裤、袜子，最后是双运动鞋，还有顶帽檐长长黑色棒球帽。
他只能缓缓地、像电影里慢动作样活动着手指关节，将关节发出脆响尽量降低到最小音量。
门外对话还在继续。
“林海鹏，你不觉得自己无聊吗？搁在国外就可以控告你性骚扰，警察可以严禁你接近五十米以内距离。”
“晓鸥，你怎这不识好歹？是真关心你明白吗？湛家事闹这大，严谨早晚是死刑，他这跑，更坐实罪名，你就甭傻！”
季晓鸥语气很不耐烦：“行，谢谢您，您快走吧！今天浑身不舒服，耐心有限，别逼说难听话啊！”
严谨拾起两件衣服看看，笑起来：“尺码还挺合适，尤其是内裤，你亲手量过吧？”
季晓鸥不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赶紧换衣服。”
严谨边穿边笑：“昨晚上你不是把上上下下该看不该看都看遍也摸遍吗？这会儿装什呀？”
季晓鸥厉声道：“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儿？”
严谨好脾气：“你又来！行行行，放尊重点儿。”他套上羊毛衫，“你可以转过来，季尊重同志。哎呀，突然发现，你这姓可真好，将来生个儿子好起名，都现成。比如季存处，嗯，这个名字很有公共意识和爱心。季人篱下？长点儿，可四个字名字肯定不会和别人重名。季检委怎样？这个名字最牛，走哪儿都有人拍马屁，不会被欺负……
门外男声终于沉寂下去。严谨静静地等着，能清楚地感觉到分秒流逝。安静过后突然响起声音，如同石破天惊般，是钥匙插进锁孔，咔嚓咔嚓在转动。门把手被扭动，门被慢慢推开条缝。
严谨屏住呼吸，慢慢举起手臂，做好肘击准备。
门开，却只有季晓鸥个人走进来。她砰声关上门，将手中塑料袋扔在地上，靠着门长出口气，这才发现壁虎样匍匐在墙壁上严谨。
她手按胸口，用完全被惊吓到眼神瞪着严谨：“你要干……”
话未说完，她嘴已被严谨严严实实捂住。严谨拖着她，直进卫生间，关上门，才在她耳边轻声问：“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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