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提爸妈!姓严,你他妈放开!”毫无预兆地,湛羽突然翻脸,用力甩,居然挣脱严谨手臂。但他酒后脚软,时没有站稳,踉踉跄跄朝后退去,背部撞在门口屏风上,随着声巨响,那扇美轮美奂曾被季晓鸥由衷羡慕过玻璃屏风,随着他人起倒下,直接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哗啦啦摔得粉碎。
严谨被那声巨响吓跳,定下神来就看到倒在碎玻璃之中湛羽,左边脸颊和下巴交接处,被玻璃豁开条口子,鲜血狂涌而出。他慌忙上前,想扶起湛羽,没想到湛羽下子跳起来,动作迅速敏捷得根本不像个喝醉酒人,打开房门就冲出去,扑到电梯前疯狂地拍打着电梯下行键。
严谨追到门口:“要不要去医院?开车送你去。”
“去你妈医院!开你妈车!”湛羽破口大骂,言辞清晰,连最后分酒意似乎都醒透。
电梯到,门滑开,他进电梯,手用外套捂住伤处,手朝严谨竖起中指:“你见死不救,你妈!”
”他说着说着突然哭起来,声音愈加含糊,后面话呜里呜噜,更听不清都说些什。
严谨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过会儿取过餐桌上纸巾盒递过去,然后问他:“那你来找什意思?还想跟借钱?”即便他尽力压抑,语气中轻蔑终是掩饰不住,对湛羽,他已经彻底放弃,“上回你妈手术,这回拆迁,那下回呢?下回你还能用什借口?”
湛羽哭泣停,抹掉眼泪,他囔着鼻音回答:“哥,借你钱定会还。这次也不是想借钱。”
“那你来干什?”
“…………”湛羽支吾着,好半天,最终似下决心般,口气说出后面话,“能在你这儿待几天吗?”
然后电梯门迅捷地合上,只把严谨气得火冒三丈,可又不能真追下去跟个二十岁毛孩子较真,只能重重甩上防盗门,大骂声:“浑蛋!”
回到客厅,严谨才发现刚才搀扶湛羽时,衬衣袖子和前襟蹭上大片血迹,算是彻底废。他骂骂咧咧地脱衬衣甩进洗衣筐,又朝着那堆屏风残迹踢两脚,终是难以泄尽心头那股怒气。
直到第二天,他才从冯卫星那里得知,湛羽果然又回酒吧街,此番回归,那个花
“在这儿待几天?”严谨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你想干什?”
“刘伟要杀。”
“刘伟杀你?”严谨从椅子上站起来,真想再给他嘴巴,“你今天究竟喝多少酒?你他妈醉得自己姓什都不知道。站直,把你脸擦干净,送你回学校!”
“不回去!”湛羽喊起来,同时打个长长酒嗝,“刘伟让人天天在学校等着,他真要杀。”
“刘伟吃多撑着才会跟你较劲儿!”严谨才不会把个醉鬼话当真,揪住湛羽衣领,拽着他往门口走,“瞅你这残样儿,让你爸妈看看,准后悔当年没把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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