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说:“死你有什好处?死你不就成小寡妇?”
话音未落,手机里便传来嘟嘟两声响,然后没任何声音。显然季晓鸥怒之下挂电话。
严谨站在原地愣半天,不明白开始好好,自己也是想劝她病多休息,为什最后又演变成拍两散局面?回这样,两回这样,回回都这样,两个人到底谁有毛病?
直到乐乐用小手抓他裤腿:“舅舅、舅舅,姥姥喊们回去吃饺子。”他才无奈地叹口气,将乐乐把举起来,放在自己肩头,“走,回家吃饺子去!”
饺子下锅,严谨妈守在厨房亲自点水
角尖,直认为湛羽被害和自己有关系,十几天都没有见过她露出笑模样,更不可能给他亲近芳泽机会。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做她车夫和保镖,跟着她东奔西走处理湛家事。
这年春节特别冷,比往年都冷。月二十六日,腊月二十三,小年。按照北方过年习俗,从小年开始,春节便已正式拉开序幕。
严谨妈大早就起床盯着阿姨拌饺子馅。严谨自小喜欢吃羊肉大葱馅水饺,为他好这口,哪怕她闻见羊肉膻味就犯恶心,家里每回包饺子还是要单给严谨做些羊肉大葱馅。
严谨早早就开车回到父母家,中午十二点,远远近近鞭炮声已经响起,他也带着外甥乐乐在院门外放串鞭炮,其间还忙里偷闲给季晓鸥打个电话,问她在做什,这两天是否方便来家里吃顿饭,季晓鸥先撕心裂肺咳嗽好阵子,才开口说公安局已经完成法医勘验,湛羽遗体交予家属办理后事,她正在殡仪馆和人落实追悼会细节。
严谨说:“别跟扯这个,不爱听!说说你是怎回事?你原来嗓子虽然比不上林志玲,但和陈好也不相上下,现在怎变成周迅?”
季晓鸥咳嗽着回答:“重感冒,上呼吸道感染。”
“那你为什不回家休息?”严谨因为心疼,简直气不打处来。电话那头季晓鸥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挪开,隔得老远还能听到他咆哮声:“湛家人都死绝吗?怎把你个病人给支到火葬场去?”
“你知道什!”季晓鸥当即也怒,“你知道不知道,湛羽他妈并没有做手术!她知道手术费用需要自付,而且次手术只能保持五年效果,就说什都不肯做手术,说要把钱给湛羽留着,给他将来买房子结婚用。湛羽他爸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他妈到现在都不肯接受现实,直恍恍惚惚,他们家那几个亲戚都知道她现在有钱,买个三百块钱花圈都敢报八百块。要不在那儿守着,那点儿准备手术钱,最后得全让人骗光。”
“你行,地球离你季晓鸥就不转!”严谨急得嚷,“那是别人家事,你天天事儿妈似盯着,累不累?你点儿年纪,怎就跟胡同儿里大爷大妈个毛病啊?”
“严谨!”季晓鸥哑着嗓子说,“你怎不去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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