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面部表情在若明若暗光影里有细微转换,似乎微怔下,随即恢复职业微笑,为季晓鸥和方妮娅拉开座椅:“湛羽刚来,正在换衣服,去叫他来。”
男孩身影隐没在屏风后。季晓鸥低头研究水单上每道饮品后面价格。方妮娅仰起头四处打量,顺手拿过季晓鸥放在桌上金卡,翻来覆去看半天,甚至放进嘴里轻咬下,这才低呼声:“哟,这位严谨到底什人,够炫啊,跟卡扎菲是亲戚吧,连名片都用K金。”
季晓鸥头都没抬:“地球上至今还有八亿人没有脱离饥饿威胁,你不觉得他这做非常无耻吗?”
“没觉得,就觉得他特有钱,你瞧他手机号。这可是九五年之前移动最早放出139号段,哦,那时候移动还叫电
十分幽静,林荫道上车辆稀少,两侧银杏树繁茂枝叶,将阳光过滤成点点金色碎羽。
站在咖啡厅门口,季晓鸥清楚地听见自己抽口冷气。在她印象里,多数咖啡厅是类似“上岛”或者“星巴克”那样格局——屈居于某栋建筑中,进门就是收银台和料理台,临街大玻璃窗过滤出阳光撒落在坦白透明四人沙发座上,远离窗口店堂深处则灯光幽暗,适合需要避人耳目约会。但此刻在她眼前出现,却是座整体面积至少个足球场大独立庭院,门前用白色木栅栏围出个院子,栅栏上爬满茂密绿色攀缘植物,蔷薇花期已过,铁线莲开得正盛。蓝白两色遮阳伞下,摆放着几套藤制桌椅。再往里走,是座两百平米左右玻璃阳光房,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因此房内虽然日光明亮却极其凉爽,巨型绿色植物青翠欲滴。穿过阳光房,才是俄罗斯风格室内主建筑。
室内人不多,靠近阳光房光亮处,坐着桌五六个衣冠楚楚客人。他们很少言语,侍应生却读得懂他们每道指令,声不响地去替他们取来冰块,添加酒水,或是更换盘子。整个餐厅里穿梭往来着静默殷勤,那种不苟言笑高雅震慑季晓鸥,让她忽生胆怯,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方妮娅倒是比她沉着,步迈进去,同时做出句评价:“这是咖啡厅?这明明是家高级会所!人家接不接待非会员啊?晓鸥你没记错地址吧?”
季晓鸥犹豫下,突然记起钱包里严谨那张18K金名片,胆气顿时壮,仰起头说:“跟来,看谁敢不接待。”
说话间早有穿着白衬衣黑马甲服务生从里面迎出来,年轻男孩子,礼貌而疏离微笑:“小姐,对不起,们这里是会员制。请问您是找人还是消费?”
季晓鸥取出名片,男孩子接过来看看,立刻又双手递还,笑容未改,语气却变得亲密:“原来两位女士是老板朋友,抱歉,请跟来。”
季晓鸥跟在他身后问:“你们老板在吗?”
“很抱歉,他不在。”男孩轻声回答:“他很少来这儿。”
“那湛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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