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对接下来去什地方毫无头绪,便问季晓鸥:“去哪儿吃饭,你想好没有?不然就决定啊。”
季晓鸥没回答他,把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幽幽叹口气,眼圈儿开始泛红,直红到鼻尖:“怎就混得这没人缘儿?遇这大事儿,竟没个人能商量。”
严谨腾出只手拍拍胸口:“不是有吗?”
“你?”季晓鸥撇嘴,“你能帮什呀?你只惦记着吃!”说到这儿,她声音突然哽咽,眼眶里瞬间充满眼泪,“做错什?他们这对待?”
说起来季晓鸥人前示弱机会真不多。小时候父母不在身边没地儿撒娇,后来父母回京却都忙于工作顾不上管家,她天天脖子里吊着家门钥匙,放学回家就洗衣做饭,连家里煤气罐都是她负责找人去换,至于什水管子爆,电灯泡憋之类小事更不在话下,她从小就是顶天立地当家人形象,所以撒娇不会,示弱装嗲更不擅长。
晓鸥肃然起敬,“你心里还真门儿清啊!”
“那是!什人啊,妹妹,你好好跟哥混几年,有你学。”
从下午出事,季晓鸥第次笑出来:“瞧这什人,说你胖你还真喘上。”
严谨面子颇挂不住:“说,你对客气点儿,咱俩和和气气成吗?”
“成!当然成!但你得答应件事。”
严谨当即慌手脚,他怕看见女人流眼泪。看见季晓鸥眼泪他就觉得自己心脏噼啪碎成几片。愣好半天,他才说:“别哭别哭,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怎着你!你不正好要扩门面重装修吗?拆除原来装修也要花钱,你就当雇人拆装修不就得?”见季晓鸥没什特别反应,他伸臂揽上季晓鸥肩头,要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第下没搂动,第二下得逞,季晓鸥软软地倚在他身上,歪着脑袋靠上他肩膀。
严谨肩膀上肌肉立刻僵硬,扎着架子动不敢动,生怕季晓鸥靠得不甚舒服。
季晓鸥倚在他肩头哭好久,依旧是那种不出声哭泣,只有成串泪珠噼里啪啦往下掉,每颗泪珠都像砸在严谨心尖上,让他浑身通电似哆嗦下。
约莫她哭得差不多,严谨用手指胡乱替她抹着眼泪:“好好,差不多就得,咱输阵不输人,别让砸你店人看笑话去。”
最后句话如有奇效,季晓鸥顷刻收住眼泪,抽噎片刻回过神来,触电样推开严谨坐直身体。从自己包里找到面巾纸,扳下头顶镜子,对着镜子仔细抹去脸上泪水,清理干净鼻腔,然后囔着声音说:“饿,想吃饭,
“什事?”
“以后别老跟耍流氓。你到底喜欢男还是女跟没关系,可你别总装着喜欢行不行?”
“什叫装啊?真喜欢你!”
季晓鸥哀叫:“你喜欢哪点?说出来,改!改还不行吗?”
严谨胜利地呵呵笑:“晚!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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