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儿警察呵斥他:“你别说话,待会儿再说你事。”他转向季晓鸥,语气严厉:“这人是谁?你们认识?”
季晓鸥看事情要糟糕,赶紧赔笑:“他是朋友。他、他、他……脑子有点儿毛病,脑子有毛病人您知道吧,他控制不住自己……”
严谨急得要插嘴:“你才有毛病……”
季晓鸥照着他脚背狠跺脚,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再出不声,边还在跟俩警察赔笑:“这门锁啊,会儿们就买个新给人换上。”
幸好这时李美琴拄着双拐从卧室慢慢挪出来。季晓鸥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揉着胸口喘半天才说得出话来:“警察同志,这是大侄子,打电话让他来。”
严谨把拽下耳机,连车门都没顾上锁就往楼上跑。刚才那下他听明白,季晓鸥像是和人动手,后面那些奇怪动静准是两人撕打声音,也不知道季晓鸥人吃亏没有。
他撩开两条长腿,口气奔上七楼。如果不是害怕青天白日下过于惊世骇俗,他肯定采用另种方式上楼——他爬楼翻窗速度可比爬楼梯快多。
严谨还记得湛羽家门牌号,眼见屋门紧锁,推两把没推开,便后退两步,拉开架势,起脚踹在门锁上。
门应声洞开,完全破坏性,门锁处露出白生生木头茬。那声突然巨响,把厅里几个人惊到,像被人突然施定身术,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直愣愣盯着站在门口严谨,严谨也愣愣地看着他们,大家大眼瞪小眼,时间全部手足无措。
最先反应过来是警察,就是在楼下给严谨敬礼那个胖警察,个虎步跳过来,就要去锁严谨双臂。
季晓鸥会意,立刻接上:“对对,他不知道警察叔叔已经到,他怕他舅妈吃亏嘛。”
胖警察仔细瞅瞅严谨,嘀咕句:“脚上功夫倒是不赖,你练过?”似乎压根儿没注意湛羽母亲所说大侄子与季晓鸥嘴里舅妈之间有什逻辑错误。
见季晓鸥无恙,严谨也就息事宁人点头:“瞎练,让您见笑。”
胖警察说:“既然都是亲戚,那就坐下好好把事说开就完,啊,甭再闹得鸡飞狗跳,左邻右舍都不安宁。”他眼睛看着严谨,“这儿就交给你,好好劝劝你舅妈和……哦……那个……舅舅。”
严谨明白他意思:“您放心。
严谨哪儿会让他近身,身形晃已经绕过他,以种匪夷所思方式迅速接近季晓鸥,把搂住她肩膀:“你没事吧?”
除披头散发,季晓鸥看上去倒是好好。呆会儿她才推开严谨,跺脚道:“你疯?吃错药?干吗踹人门啊?”
严谨说:“先甭管门,你人怎样?”
另外小个儿警察上来搡严谨下:“入室抢劫怎着?你干什?”
严谨还没说话,季晓鸥对面那男人捂着半边脸跳起来:“好啊,女当着警察面打人,男踹们家房门,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事儿该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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