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湛羽父母当年在个厂,七八年前起下岗。李美琴还好,很快在医院找到份护工工作。湛父因为酗酒和不愿吃苦,街道给介绍几份工作都做不长,过不两个月就会被辞退,沮丧之余他迷上福利彩票。别人不过是买几张玩玩,他却跟吸d人染上d,y样沉迷其中,天天幻想着某天能中个五百万彻底改变命运,但凡手里有点儿闲钱,不是拿去买酒,就是全部投进街角那家福利彩票站。后来发展到偷拿湛羽学费,甚至跟亲戚朋友借钱去买彩票,借不出来就四处骗钱。李美琴没日没夜地加班,到处借钱帮他还债。可他每回喝醉回家都会大骂李美琴是克夫命,不然他早就发财,甚至开始动手家,bao。李美琴忍无可忍提请离婚诉讼。湛羽初二那年法院终于判离,房子和湛羽都留给女方。
婚是离,可湛羽父亲就没停止过对前妻骚扰,时不时回来要钱,不给钱就借口自己没地方住,赖在厅里沙发上死活不肯离开,每次都是李美琴多多少少拿出些钱打发走这个瘟神。哪怕前妻生病以后,每月救命买药钱,他也照讹不误。
这回正好撞上季晓鸥,她那火药桶样脾气,哪儿能容得下这种事,弄明白来龙去脉,当即就气炸肺,马上打110叫来警察。
警察来,湛羽父亲却在警察面前哭诉前妻当年如何不守妇道,法院判案如何不公,把李美琴气得当场背过气去。季晓鸥火冒三丈说要揍他,本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那人把脸伸到她面前讨打。
面对那张恬不知耻脸,季晓鸥眼冒金星,想也不想就扬手抽他耳光。幸亏俩警察拦着,季晓鸥才没有吃什亏。
装新门。”
等防盗门厂家上门工夫,严谨总算弄清事情原委。他万万没想到,方才那男人,竟然是湛羽生父。
“靠!”想起湛羽楚楚可怜小模样,他有些走神,“看来遗传基因这东西也不可靠。”
“湛羽长得像他妈妈。”
“他妈也跟他长得不像啊。”
听得严谨直摇头:“妹妹啊,你知道什叫好女不跟男斗?你女,跟男比,再厉害,体力也不在个段位上,今儿要是没有警察,他还手,你准吃大亏。”
“就他那样也算男人?他还敢还手?”季晓鸥点儿没有意识到严谨苦口婆心,还在嘴硬,“他要真敢动手,看不抽死他!”
“你抽谁呀?就你那小身子骨,蚊子你都抽不死。”严谨十分无奈,“以后再跟人打架,叫上
“你见过人家年轻时候吗?”季晓鸥抢白他。
“算算。”严谨呵呵笑,不想再探讨这个话题,“老倭瓜都有串秧时候,何况是人!”
“放屁!”
“你看你看,又不讲文明礼貌。说说,你怎会跟你舅舅动手?”
“什舅舅?怎会有这种亲戚?”提起湛羽父亲,季晓鸥还气得咬牙切齿,“从来没有见识过,世界上还有这极品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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