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还在猜测男人身份,方妮娅已经叽叽喳喳地推门进来,“亲爱,亲爱,宝贝儿,你在哪儿呢?今儿怎这冷清啊?”
季晓鸥赶紧迎上去:“妮娅姐,你不是去香港吗?什时候回来?”
方妮娅阵风似卷过来,疯疯癫癫地抱住季晓鸥,左右开弓亲她脸颊:“蜜糖,心肝儿,亲爱宝贝儿,亲爱姑娘,想死你!”
季晓鸥赶紧躲闪:“姐,你饶吧。”
方妮娅格格笑着放开她,转向门边男人,嗲声道:“老公,过来过来,这就是经常跟你提起,这儿老板娘,季晓鸥。”
他动作和她衔接得又这样好,难道他在刻不停地观察她?想想,她开口,尽量放缓声音,以免臊着湛羽:“湛羽,跟你说啊,跟就算,跟你同年龄女生,你要对人没意思,可千万别跟人做这种小动作。”
湛羽回过头,似乎十分不解:“为什?”
季晓鸥挑拣着合适词解释:“你长着张堪称祸害脸,言行就该注意点儿。你瞧,你稍微温柔,都绷不住快要魂不守舍,那些小女生哪儿经得起这样打击?怕不得当场色授魂与?”
湛羽下被逗乐:“姐你太不解现在女生!周末你去瞅吧,女生宿舍外面溜儿豪车,有哪个车主人长得稍微平头正脸,都算对得起观众。这样穷学生,她们才看不上呢。”
季晓鸥当即脸哀怨:“你在讽刺吗?说这个80后老得都和你有代沟?”
那被方妮娅称作老公男人,个子不高,五官平淡,长着张让人过目即忘脸,唯给季晓鸥留下印象,是他大脑门——人至中年发际线后退,那个脑门更显得触目。见季晓鸥瞧他,他只是冲季晓鸥点点头,神色十分矜持,脸上连点儿笑模样都没有,浑身上下透着股拒人千里冷漠劲儿。
季晓鸥便把微笑也降低到最微弱地步,仅仅声礼貌问候:“您好。”
方妮娅
湛羽刚要说话,却被季晓鸥声“嘘”给堵回去。她指指窗外,让湛羽专心看窗外景色。
只见那辆英菲尼迪前门打开,个穿着深灰色风雨衣男人撑把黑伞走出来,再走到另侧打开车门,扶出个女人,倾斜雨伞护着她走上台阶。七八度低温,季晓鸥恨不得把冬天棉袄重新找出来穿上,那女人却穿条轻薄雪纺连衣裙,小小件皮外套,看得旁人都替她感觉寒冷。
女人在雨里走得袅袅婷婷,男人把大部分雨伞覆盖在她侧,两个人走到房檐下,男人收拢雨伞,为她拉拉外套,再顺手拂去她刘海上水珠。系列动作细心而温柔,呵护之心溢于言表,在阴翳雨幕背景前,好像在上演场偶像剧,令旁观者荡气回肠。
季晓鸥则看得上下嘴唇啪嗒声分开,半天合不上嘴。
等女人转过头,露出张五官紧凑小包子脸,季晓鸥更吃惊,这毫不惧冷视死如归女人,竟是方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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