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翻过来掉过去打量很久,轻声念出名片上名字:“严谨。”
严谨?她仰起脸想又想,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名字印象。
店里几个美容师,都笑嘻嘻地瞧着季晓鸥,叽叽喳喳猜测着神秘送花人真实身份。
季晓鸥却出人意料地扬起手,那张名片便划出道抛物线,头扎进门口垃圾筒。
“哎呀,你怎给扔?”姑娘们惋惜得直跺脚。
动过番心思。上百朵粉白色玫瑰错落有致,花瓣晶莹润泽,放在店里满室幽香。进门顾客啧啧称奇,有人惊叹说这是真正保加利亚进口玫瑰啊,并非市面上滥竽充数白色月季,两个花篮造价,怎着也得上千元。
熟悉客人便和季晓鸥开玩笑:“季老板,你春天来!”
季晓鸥回答:“只怕是有人叫春吧?”
她拦住送花篮来快递小伙儿盘问半晌,却什信息也没有得到。想好久,也想不出自己认识男人里,有谁做事能如此不计成本?
第二天又有两个花篮送到,花篮比昨天大三分之,上面换颜色略深香槟玫瑰,朵朵光洁丰润,娇艳粉嫩得似豆蔻梢头二八少女。
季晓鸥不得不板起脸,做出副后娘样子,凶巴巴地叫:“都给干活去!”
季晓鸥此时二十七八正当年,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这几年又开店做生意,天天抛头露面,所以追求者众多,什样无聊男人、什样搭讪方式都见识过。对这种到处发情、四面撒网男人,她有种本能排斥和厌恶。这些男人送花含义,无外乎是想说:请把你花像这些植物生殖器样对绽放。
季晓鸥在心里轻轻呸声,就像那张被扔进垃圾筒名片样,这个叫“严谨”人也同样被她抛之脑后。
而那数个曾经花团锦簇花篮,则被送到隔壁洗脚城,变成洗脚桶里漂浮着玫瑰花瓣。洗脚城按摩师十分郑重地跟客人介绍:“先生,这可是正宗保加利亚玫瑰,很贵哦!”
送花人还是没有现身。
季晓鸥傻站在店中央,被室馥郁清甜香气冲得有些头昏,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回事,该不是哪个冤大头写错地址送错地方吧?
随后七天,每天上午十点两个花篮准时送到店里,玫瑰花瓣颜色天比天浓重,从最初白色、香槟色、淡绿色、黄色、浅粉色……直至第九天橘红色。
到第十天,上午十点,店门开,两个人多高花篮被搬进店内。玫瑰当然还是玫瑰,却是最隆重红玫瑰,将近千朵,深红色花瓣丰盈明艳,颜色浓烈得如同最醇厚红酒,泛着丝绒般光泽。
这回还有点儿不样东西。花瓣中间插着张名片。淡黄色无光铜版纸,纸质厚实坚韧,手感极好。名片格式很奇怪,除个人名和个手机号,正面背面都光秃秃,再无其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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